打探是要打探的,但是肯定不能大大咧咧的直接问“和四家有关的灭门惨案”。
宽泊遥请台星揆喝茶,先是开门见山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谈了一下子玦,进而了解台星家“子玦”的情况。
最后才转入正题。
“子玦……广量君可知她是什么?”
台星揆是个难得表情正常的人,眉毛轻皱把话题抛了回来:“愿闻其详。”
“子玦是一种蛊虫,这一点我想广量君己经知晓,关于蛊,广量君知道多少?”
“蛊是多虫入皿,取唯一存活的、最强大的一只而成,根据其威力划分为蛊众、蛊王、蛊皇。”
蛊虫相关实在算不上一般宗学课程,毕竟它实在神秘,即使是最近一次在大众眼里的出现造成了那样大的伤亡,大家也了解不及。
台星揆了解得不多,再想也想不到什么,只最后补充了句:“我听说蛊产于西南衁(huāng)州,敢问为何机……”
“何软软。”
“咳,何姑娘,我们为何往北走?”
宽泊遥捧起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先更正一波:“蛊,大部分是毒物(不是虫)入皿杀戮而成,蛊的种类很多,但一般是‘人为’养成,这种‘人为蛊’质量参差不齐,更加嗜杀,且不能指挥下一级的蛊。”
台星揆是个好学生,重点抓得不错:“所以‘子玦’是天然形成的蛊吗?”
宽泊遥点头又摇头:“非人为养成的‘蛊’大多数是群居,蛊王更甚是蛊皇一般是族群的领袖,可以统领全族,一般情况下以别的族群为食,只有在像没有食物、遭遇灾难等特殊情况下,这种蛊王才会食用自己的臣民,保留生息,忘了说,蛊王绝大多数是雌性或雌雄同体。”
“至于子玦嘛,她情况比较特殊,”宽泊遥整理了一下词措,“嗯,方才说了‘大部分蛊虫都是毒物杀戮而成’即使是天然的蛊群也不能免俗,但子玦不一样。”
“准确的来说子玦是‘灵虫’,蛊比较不为人知,对它的分类也就怎么准确,蛊不只是虫,但是人们叫着叫着也就叫成蛊虫了,而‘灵虫’也太少,算着算着也就算进蛊虫里了。”
“您……你是说它并不嗜血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快乐,铺垫都才说一半,人家就知道你想说啥了。
宽泊遥点点头,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把介绍说完的欲望:“灵虫有些特质确实和蛊虫相似,比如说有毒、比如说可以控虫,但它确实是不嗜杀的。”
“一般来说,即使是天生地养性情温和的灵物,竟然都到了‘人间’,也极其容易因为人类的敌意粘上因果,可伤你的那只,准确的来说,是控制伤你的那只虫的子玦,它身上可没有因果。”
台星揆的眉毛因为思考而皱起,“可台星家……”
话说到一半又收回去了,台星揆的眉毛松开:“是了,他们是被烧死的。”
“嗯,所以因果没算到子玦头上,”宽泊遥撑住自己的额头,“但是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我想问的是,你们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一个养得起天生地养的‘灵虫’子玦、保护得她因果不沾的有钱人。”
“重点是,”宽泊遥的手往下移了点遮住眼睛,“他差点干掉我,而且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台星揆肉眼可见的愧疚,“实在抱歉,机……”
“何软软。”
“何姑娘……”
“好了,不要说废话!”宽泊遥打断,“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不着急,我先吃会东西喝点茶。”
“对了,”宽泊遥抬头补充,“曾经的‘有钱人’也要,你们台星家造成的连累的灭门惨案都不要漏,我对你们的家族辛密没有兴趣,始末省略,说人就行了。”
台星揆:……实在不怪他怀疑,是机节君在“灭门”那里语气用的太重,停顿的太久。
“说起灭门惨案,是有几桩,”台星揆仔细想了想,“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知道的不多。”
“说。”
“乔家、蔡家、丰家、苏家。”
丰家是南方的家族,一般的“灭门”,说着简单,其实难度系数还挺大的。
毕竟一个大家族除了“本家”还有“分部”,分部人的管理人员总归是有一些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丰家位于西南衁州,诚然衁州也不是哪里都玩蛊,但丰家有一个靠近苗姜族的分部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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