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天说:“剿匪大队已经做好部署,正等着霍金宝他们下山呢,就怕他们不来。”
母亲说:“我指的是另一股国民党潜伏势力,会有什么阴谋。香月、孔德胜、王参谋他们这些人,在中统眼里只是个过河的小卒子而已,死不足惜。我担心的是在咱们这个地界,一定会有另外一股势力较强的潜伏特务。你想想看,香月这些人刚被我们抓获,台湾方面就切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为什么?显然国民党特务无孔不入。”
“你指的是冯玉兰?”马笑天问。
“是不是,目前我不好确定。你觉得秘密逮捕冯玉兰,来他一次突审,段国安有没有这个胆子?”
马笑天皱着眉头说:“你就这么自信?认定了冯玉兰是内鬼?”
母亲说:“是你亲眼所见,佟天宇情绪非常低落,一反常态。他身为一方长官,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他,无非亲情而已。冯玉兰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他怎么忍心立即下令将冯玉兰逮捕?”
马笑天笑了笑才说:“说到底我们只是推断,单凭推断,无凭无据去抓首长的老婆,恐怕再借段国安俩胆儿,他也不敢抓。”
母亲停了一会儿说:“哎,我看这样吧,咱们来个先斩后奏,先把曾涛柱拿下,我来审他,在你的权力范围之内应该没问题。”
马笑天嘬了半天牙花子:“哎呀,这…这…怎么个拿下呢?”
“当然是大张旗鼓的抓,就得让他知道,咱们不打无准备之仗,往下,不用你操心,我保证让他招供。”母亲见马笑天犹犹豫豫,迟迟不回答,她着急火燎的又说:“我告诉你,我并不是想为了自己的前途出风头,我是在为全城百姓的安危着想。你以为他们只是杀几个人,放两把火,炸几座房子这么简单吗?你错了,他们不搞便罢,一旦搞出个动静,咱们都得完蛋!”
马笑天不由得踩了一脚刹车:“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血洗平安城?”
母亲听他爷爷说过,这方圆百十来里为何常年水势兴旺不衰,就因为大佛寺脚下有个庞大的泉眼,常年狂喷不止。人们看不到泉水,只能听到嗡嗡作响,那水顺着暗道流向四面方。传说这泉眼通着一条巨大的暗河。在明朝末期的一个夏天,六道山寺庙里的一个高僧,亲眼目睹突然地动山摇起来,寺庙旁边有个巨大磐石,磐石中间出现了一个像屋顶大的黑洞,那黑洞深不可测,眨眼间从黑洞里蹿出一股十几米高的水柱子,恰巧打山顶掉下一个巨大的类似佛身的石头,插入洞里,才免遭一次不可估量的水灾。那高僧请来几十个工匠,将佛石精心修整成一尊完整的佛像。那尊佛像高达数十米,人们一旦听不到佛像脚下嗡嗡作响,必是个大旱年景。母亲17岁那年是个大旱年景,那年去大佛寺祭拜佛像的百姓络绎不绝,人们求五谷丰登,鱼虾满仓,传说当年就连日本人也去拜佛像。“
母亲把这个传说讲给了马笑天,并提醒他,如果国民党在五一国际劳动节这天把佛像给炸了,那可是个天大的动静。当年国民党都敢把黄河大堤炸了,让上百万百姓受灾,他们照样敢把大佛寺炸了,会酿成一场天大的水难”
马笑天不是本地人,他听人说过关于大佛寺的传说,但没有母亲说的神乎其神。母亲见他似信非信,仍犹豫不决。于是她像吵架一样大声的说:“你们一个个办事黏黏糊糊,哪像个爷们儿,调头!送我回去!”
马笑天犹如打了一针强心剂:“TMD,死了我也要当回爷们儿,走!”马笑天一脚油门儿,直奔大坎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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