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成低头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地板，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才看出他是有反应的。

“皇上问话，要答话的，李大人。”柳成在一旁提醒道，听起来善意满满，但是表情却是极严肃的。

陈虚刚想走过去，就被陆定生拦住了，他疑惑地看了看陆定生，可是陆定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毕竟在这里比他们俩更有权力的多得是，他们没必要插手。

凌清摆了摆手，“不想答话就算了，朕让人替你答。”柳成立刻理解了皇上的意思，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让人呈了上来。

“今夜二更，你伪装成巡逻侍卫的模样，半夜闯入案件证人赵二远的房中，打算用刀将其杀害，从而能够顺理成章将案件的怀疑转向他人，削弱皇上对你的怀疑，装作有人嫁祸给你的样子。你以为皇上安插的人只会守几，等到他们松懈你便大可执行计划，可惜你机关算尽，都没有想到皇上让他们继续守着，就为了抓到你。”

柳成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可无奈他的头一直低着，除了手指微微发抖着，看不出他任何情绪。柳成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边上准备好的东西，接着道：“这是几个月前，在一家赌坊中搜到的账本，其中记录了你收受贿赂，勒索钱财的诸多事项，每笔每划都清楚地记下来了。”

“不可能！”原本没有反应的李定成终于抬起头来，瞪大着双眼仿佛要申诉什么，就在他看到柳成手上的东西之后，又瞬间冷静了下来，“皇上，微臣承认，半夜潜入赵二远的房中，是想要杀他，好让皇上不要再往下查，也可以假装被人嫁祸柳大人的一点都不错，但是这个账本微臣不认。”

不认这件事，柳成倒是想到了，毕竟就算把那几个厮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来了幕后的李定成，他依旧可以是他们屈打成招，被迫供出他。对于这个他早有准备了。

“李定成，你你不认这个账本，那总归要认这个章吧？”

柳成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印章，李定成瞟了一眼，那脸色立刻就变白了。那个是他私藏的章，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凌清从柳成的手中接过这个章，跟账本上原本没有作假的章对了起来。新的账本中就是把原来烧过剩下的完整页夹进去，做一些新的假证据，看起来还是很完整的。

“那个章”李定成嘴巴动了动，吐出三个字之后，又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低下头，他们肯定是抄了家，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私藏的章都翻出来了。

见到他如此，柳成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这段时间准备的东西都用上了，他只要认罪，就不枉自己这么辛苦，也是为那赵一远一家找到真相了。想到这，他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下毒杀害赵一远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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