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在奴婢的引领下,来到宫政的书房,她本是一介平民,只想安度余生,可命运的齿轮却注定她的不平常。
一路走来阿丑都是低着头,对未来的胆怯,沉重的压着她的头,掐着她的喉。
见前面的婢女停下步子,阿丑猜测应是到了宫政面前,急忙下跪行礼“属下夏阿丑,参见主上”。
“你很守时”昨日未曾注意,原来宫政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清泉流过石面,海浪拍击长空。
“我敢不守时吗?”虽然阿丑心里都是不满但嘴上还是中规中矩的回答“这是属下的本分”。
“你好像很怕我,总是低着头”
在阿丑的视线里一双黑色的靴子,正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
伴着脚步声的还有门外不断传来的女人的惨叫声,这一声声沙哑而凄惨。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昨日的那个蓝衣侍卫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走到宫政面前,原来这声音便是从她口中传出。
“主上,这便是峨眉细作,不知应如何处置。”
阿丑偷偷的看向这个女子,那血迹早已将衣裳染了色,垂落到地下的手,一块白骨格外醒目。阿丑吓的急忙转头,整个身子都开始跟着颤抖。
“高照,本座对待细作的方式你应该知道”
“是”
听到高照拔剑的声音,阿丑自觉大事不妙,急忙大喊“停,主上,我,我,书房染上血对风水不好,您不如拉出去杀”
“你还懂风水?”
“略,略知一二”
“那就依夏侍郎所言,免得坏了风水”
“这么好骗”阿丑刚在心里沾沾自喜,下一秒下巴突然被摁住。
阿丑被迫的抬头,对上宫政的脸,这是阿丑第一次看宫政,这张脸真的是妖孽,光洁白暂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而那双眼仅一眼便足已沉沦。
“你还没回答本座,为什么低着头。”
那温柔的语气,上扬的唇角,阳光投过窗子打在宫政身上,让这一切都那样不真切,好像一朵罂粟花将花香悄悄的散进阿丑的心里。
“既然你不想回答,那便不必说了,高照,带夏侍郎去休息吧。”
看着宫政背手而立的背影,刚才的一切,真的就像一场梦。而这场梦一做便是整整十载。
高照将阿丑带到一间冷素但高雅的房间,阿丑欣赏着屋中的摆设,衷心的佩服天尽头的财力。
“这位兄台,以后我就住着吗?”
“这屋子真不错,就是太大了,其实我只要一张床就好”见高照未理,阿丑便开始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这是主上的房间”高照冷冷的声音,从阿丑的头上飘过,阿丑只感觉头皮发麻“不,不是去我的房间吗”
“以后,你和主上同住”
“可,这这就一张床”阿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床是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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