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谢道:“那我真的太感谢小姨妈你了。”
“哎,不用谢,你长这么大,姨妈还没有能帮上你什么忙,这回总算是有个机会了。”姜绎心阔气道。
陆离无来由地心里泛起了酸涩:“女生都嫌弃被叫老气的称呼,只有你当姨妈还当得这么开心乐意的。”
姜绎心无所谓道:“怎么会嫌弃呢!有小辈可以保护,这一种可以体现自己作用的身份我最喜欢了!”
陆离无奈笑道:“绎心小姨妈啊,我可是比你大上好几个月的!再说,哪有长辈以保护小辈为荣的。”
姜绎心傲气道:“我们草原儿女可就是这么大气,护犊子就是要护得明明白白!”
“嘿,还得意上了!我竟然成了犊子!”
“哎呀,快吃啦,吃碗面条还这么磨磨唧唧。”
“要以呵护小辈为荣!我满脸的伤口!”
“快吃!”
这一碗面条大约吃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接近傍晚时分,陆离躺着云锦上,御气移动前去看望王飞几人。
王飞的情况比他的还要惨整个人像是被套进了一个木架子里,用一圈一圈的白布条捆实,堪堪露两只眼睛出来。
人裹得像只白皮猪,精神倒还算不错,陆离的云锦才飘进门槛,他立即就喊开了:“鹿儿哟!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挂了呢!正想着叫人给你上两柱香!”
陆离看着全身动弹不得,斜着眼睛跟他讲话的王飞,笑骂道:“都成这样了,还在盼着我死,这朋友没得做了。咱们就山高路远,永不相见罢!”
“别别!开个玩笑。”王飞嘴部的白布随着他的讲话鼓动起来。
陆离降低云锦,笑道:“巧了,我也是开玩笑。”
“不说了,我的肚子有些痒,可能是在长肉了,快给我挠两下!痒死大爷了!”王飞挣扎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得他们正儿八经的治疗,整个人都娇弱起来,周身又疼又痒,动都动不了,真不知道那几天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离直接就拍了几掌他依旧圆滚滚的肚皮,却被裹着的木架膈疼了,摸着手说道:“那时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挂了,能不全身每一条神经都支楞起来警惕危险,哪儿能再分出半根神经去注意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王飞舒服道:“得劲!再拍几下!你这说得也对,你没治疗前还能用半条腿跳,现在只能和我一样躺着,咱都一样惨。”
陆离隔着坚硬的木条再给他拍了几下,笑道:“怎能跟您王大爷一样!再说我可不只是腿折了,我那一身的沙砾碎冰,还有烧伤,当时还能跳,完全是凭借我强大的意志力才撑下来。”
王飞懒得理会陆离自吹自擂,自个眯着眼睛享受。
过了一会,陆离又道:“我去看看另外两人。”
王飞舒畅了,让陆离有事就赶紧离开。
陆离便御动云锦往隔壁的房间去了。恰巧另外一个气师也在那。
他了解了一下情况伤了眼的气师的眼睛保住了,就是纱布拆后,眼睛视物会有些模糊,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断了手的气师就可惜了,他彻底没有了半条左手,终生残疾相伴。
陆离看过后,叹了口气,惭愧道:“是我对不住你们,要不是我大意,你们就不会如此了。”
断腿气师豪气道:“哎!大男儿在世哪能完好无缺!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定数罢了,你无须多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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