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冯眠的面,丛明晨把她父亲的动机分析得明明白白,听得弟弟连连点头。
末了,还感慨地总结道:“这下陈进算是被你爸吃干抹净了。令尊可真是个厉害的生意人,不愧是咱们的首富爸爸,佩服佩服!”
说话的同时,兴致盎然地伸出大拇指,“啧啧”地在冯眠眼前晃。
却被丛明阳挥手摁住,替后者打抱不平:“她爸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况她自己就是受害人!你身为警察,说话做事要讲公平正义,怎么能恶意中伤呢?”
丛明晨方知说错了话,道了歉,没好意思再多话。
好在冯眠并不在意,反而问起她刚才见面那人的情况,问她得了什么消息,靠不靠谱。
丛明晨大致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然后肯定道:“消息应该是真的,他还蛮有点正义感,虽然不愿意出面作证。不过也没关系。”
耸耸肩,显出无所谓的样子,“有他说的话,要找证据,我们到时候再去排查,问题应该也不大。但难的是”
叹口气,摇头道:“要推翻骆军作案的结论,光有证词是不够的,还得解释死者体内的。”
“什么……”
丛明阳大睁着眼睛,对姐姐当面说出这种词还有点介意。但见冯眠一脸平静,也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怕她误会自己的人品和三观,于是硬着头皮又问一遍。
“什么?”
对于弟弟的心理活动,丛明晨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她只是为难地看着他们,眼神轮番在他俩脸上打量。
想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道:“反正都结案了,不怕告诉你们。唐宫大火里死的那个女孩姜豆豆,不是说被强奸了致死?当初之所以断定是骆军做的,就是因为女孩体内残留的,与骆军的鉴定结果一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丛明阳抢先道,“确实是骆军留下的?”
丛明晨点头,“没错。”
“可是,”丛明阳不解,“你刚才不是说他没去过现场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所以啊,”丛明晨叹气,“要汇报给师父之前,至少得先能把这事解释了。要不然他凭什么相信一个小胖子的一时正义,而不相信铁证如山呢?”
丛明阳跟着点头,对姐姐的逻辑无话反驳。
沉默中,丛明晨见冯眠一直不说话,便主动问她道:“你怎么看?”
然后马上被丛明阳如临大敌般地拦住,批评说:“你问她这干嘛,她一小孩……”
“那个东西,”冯眠在他俩的争吵中开口,淡定问,“是离开了身体,马上就会消失吗?”
“当然不是!”
还没来得及理解冯眠以问代答的真意,丛明阳就下意识脱口道。然后才看到姐姐和冯眠的反应,忍不住额头冒汗,心虚道:“你们……你们看我干嘛?”
不说还好,一说立刻换来姐姐一个嫌弃的皱鼻。
丛明阳深受伤害,反驳得更厉害:“你那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猥琐男。你……你一把年纪,生理卫生知识好好学一学再去办案!”
“谁一把年纪?”丛明晨被惹恼,反击道,“上次你断我桃花那事,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什么时候断你桃花了?断你什么桃花了?你不要含血喷人。”
“雷满!”
“那也能赖得着我?”
丛明阳极委屈,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看向冯眠求助。冯眠不理他们,自己推轮椅转身。姐弟俩这才注意到:精神科探视区后面的走廊里,骆南正由护士牵着,摇头晃脑地往这边走。
“姐姐!”
一看到他们,那张帅气同时稚气满满的脸就绽开了笑意,像一朵太阳花,纯净而无一丝杂质。令姐弟俩瞬间忘了争吵,而一致向他回以真诚温暖的笑容相似度有九分的、专属丛家姐弟的温暖阳光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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