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伞盖嗓子眼发出痛苦地呻吟。青鬼宛如鬼魅般显在他面前,尖锐的指甲扎入脖颈,一股股力量流窜向伞盖四肢百骸,宛如一条条虫蠕动着吸食着他体内的力量,伞盖身体浑然失去了知觉。
磅——
青鬼收回了手,脸色愈发红润美艳,娇笑着看着被随手丢在地上瘫成一滩肉泥似得软绵绵的伞盖:“你这精血的力量,滋味到也不错呀。”
伞盖脸色唰的一片死白。
青鬼蹲下身,拍了拍伞盖的脸,眼神锐利的瞪视伞盖,“下次,还敢学你家城主跟我耍滑头,你可就惨了!”
强大的威压之下,庞然健壮的伞盖竟也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再问你一遍,你家城主什么时候回来?”
“青鬼大人什么时候走,城主大人……他就什么时候回来。”
青鬼咯咯笑了起来。
“城主倒是怕起我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家了。”青鬼转头,冲着次佳银说道。
次佳银不答话,静静地注视着青鬼。
双方目光在半空中对视了许久,青鬼收回了目光,有些无趣的抿了抿艳红的唇瓣,站起身,款款走到床旁,举起酒杯,仰头啜了一口艳红的酒水,满足的眯了眯眼眸,说不出的美艳倾城。
伞盖大口的喘息着。
次佳银依旧静静地立在一旁。
谁也没有兴致去欣赏青鬼饮酒的美艳画面。
“走吧。”青鬼笑道。
次佳银默默地跟上。
伞盖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像是送走两尊瘟神一般,彻彻底底地松懈下来,昏迷倒在地上。
……
也不知道司堂又从哪里弄来一堆药草、药粉,在厨房里烧着热水,袅袅的雾气混合着浓郁难闻的药草气味在狭小的厨房里飘散。阿猫如同往日一般虚弱的坐在门槛边的矮凳上,等着药浴汤水熬好。
又是一场擂台赛的结束,手上的七彩绳已经耗尽了附加的防御魔法力,褪去了艳丽的色泽,平凡的宛如普通的草绳,阿猫已经戴在手腕上,如果不是这手绳三次救命,她已经死在擂台上了。
如果不是每回司堂在护送着她,兴许擂台赛下来之后,也会死在回来的路上。
阿猫目光已褪去了青涩,平静不起波澜的眸子注视着司堂方向,笼罩在雾气中的俊逸男子,依旧如同从前般高贵温和。不知从何时起,司堂大人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了。
在地狱城度秒如年,但是司堂大人,她的师父说,再打一场擂台赛,这地狱般的煎熬时光便会熬过去的。
屋子内浴桶中,阿猫泡在药浴汤水中,身体一会儿冻结成冰,一会儿又被自身光魔法治愈,已经像是习惯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感,阿猫紧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几次痛的昏迷过去,被一旁守着的司堂灌入救命的药汤唤醒过来。
“师父,你真的是瞎子吗。”阿猫难受的哆嗦道。
本以为如同往日一般,换来司堂的沉默。出乎意料的,司堂这一回居然回应了,他伸手将缠着双眸的抹额,一圈圈的揭开,褐色柔软的锦缎落下,露出一双紧闭的双眼,眼周围布满蜘蛛网似得狰狞疤痕,生生破坏了整张脸庞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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