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路西坡,把太子…给朕带回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如今还有谁敢再去那个地方,火雷的危险谁都知道,而且如果太子死在路上,那么谁也逃不了责任!
皇上失落又愤怒,为今之计,南凤国竟然找不出一个人可前往边境,正死寂之时,只见一个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微臣前去带太子殿下回朝!”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殿外,缓缓走进的一袭白衣之人,温良如玉,面目冷酷,皇上看到是他,眼里也惊诧了一刻,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臣,愿意前往路西坡!”
“楼百卿!…他怎么来了……”
“楼家不是都退居朝堂了吗…他怎么进来的……”
楼百卿不理耳边私语,坚毅道:“恳请皇上准许!”
皇上深呼吸口气,胸口越发沉痛,沙哑的声音道:
“封!楼百卿——中郎将!带太子回朝!”
下面一片唏嘘,竟然一跃成了中郎将,楼百卿跪地:“微臣遵旨,不辱圣明!”
楼百卿眸里明朗,他本是退居朝堂,但他的势力眼线却仍然存在,路西坡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太子殿下都危在旦夕,而皇上的身体日越见落,朝中也有些动荡不定。
如果此刻太子不回朝,只怕皇上撑不到几天了,朝纲大乱,南凤国又要和木元国出现同样的格局!
只有太子回朝,准备禅位,安能稳定!
他楼家若想继续安稳,就是不要改朝换代!
…………
更坏的情形,还在接连出现,夜晚依然嘈杂躁动,楚霄为了救醒楚淮,施针用穴都试了,楚霄满头大汗,从未有过这么慌乱,不知所措,
“皇兄…你得快点醒醒,你不能出事…父皇已经不行了……你必须要回去……你听见了吗!!”
当楚霄知道父皇在朝堂之上吐血倒地时,心如刀绞,他已三年没有回去探望过父皇,然而南凤国各地藩王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如今父皇一人身在朝中,镇守朝堂,如果一旦藩王趁机造势起兵,后果不堪设想,父皇也恐怕危险。
可……楚淮也只是止了血,但是……
“啊!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没有药…没有药…皇兄,你要撑住…我去找草药……”
楚霄双手满是鲜血,慌乱跑出军营,但又止步不前,崩溃的跪在地上,双手插入发中:
“荒郊野岭,黄沙之地……怎么会有草药……啊…!!怎么办……我……”
楚霄心里大受打击,学医数载,从未如此慌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无力的不知道如何救回楚淮!
那他学医何用!
根本救不了人!
也救不了国!
楚霄无声的痛哭不已,他爬回营帐,双手颤抖的在楚淮面前,无从下手,“皇兄……对不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楚淮纹丝不动,气息奄奄,犹如一具活死人…不能给他丝毫答复。
而在乌司城中,已快天明,陆川冲进了独孤朗殿内,表情十分难看:
“将军!京都皇城,三皇子——出事了!”
独孤朗惊起,“颜阜昭?他为何到了皇城?!不是还要一日!”
“三皇子派人来报,他分出兵马三万正往乌司而来,他先行带一万兵马前往京都与将军汇合!”
陆川冷汗直冒,“还有就是…将军,京都城门之上…挂着辛妧婥……”
独孤朗拳头一紧,定是颜黎漾趁路西坡之乱,趁乱又抓走了辛妧婥…也是颜阜昭的死穴!
“前往京都!”独孤朗迎难而上,如今之际,只有闯入京都,和颜阜昭汇合了!
然而刚出乌司城,在微暗的夜色下,乌司城对面亮如白昼,无数火苗跃跃欲试,映出黑漆漆的军队,涌如潮水正向乌司城而来。
独孤朗眸光寒光乍现,颜黎漾早有预谋,一边引颜阜昭前去京都,一边派人把他困死乌司!
陆川见此,“将军,敌方兵马恐怕多我们三倍!”
“就看颜阜昭调来乌司的军队能不能救急了!”独孤朗只能带乌司的两万铁骑提防,只要拖到颜阜昭派来乌司的援兵一到,就突破重围直奔京都!
独孤朗握紧了剑柄,“最后一战!生死有命!”
此刻一束阳光从东方打在独孤朗的脸上,今日的烈日,火红异常,如燃起的火球逐渐升空,还有一圈怪异的光环在它周围,映出诡异的光芒……
随着马蹄席卷之声,战鼓响彻云霄,号角之声掺杂其中悠荡在上空盘旋,这日所有人都看见了,诡异的烈日散发出的火红色的光束,在一个将军身上的盔甲之上扩散开来。
他踏马如暴风翻滚如前,让刀下的亡魂丧胆,铁面血目,英勇无畏,如天将大临人间,大开杀戒,这日的战场人头攒动,遍地血色如花,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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