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邸内。一直负责监视师仲柯一举一动的暗卫无牙又来禀报:“回禀殿下,今早她被安排到了木字号,点客是洪空!”
洪空草菅人命这事私下里众人皆知,此人残暴不仁,在长乐馆内折磨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计其数,只因是权势门阀,在这个官场混杂的朝中,洪空这种人已是司空见惯,无人再去理会。
其实,是世凄凉。
无牙暗暗担忧着那个无辜的女子,她手无寸铁可否能应对那洪空,他等待着淮王的命令,可迟迟没有回音。
楚淮对此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于他而言,她本就是放在长乐馆的棋子,丢了便丢了。
这时窗外的莲香飘来,夹杂着几分莲花的冷香,这个味道,他很熟悉,只因多年前,一个女子笑如弯月,指着他府邸处空荡荡的池塘说了句:“这里太过于空阔了,养些莲花会有些生气。”
此后几年来,他在那里种了莲花,可每年莲花绽放,她都没有再回来,他本想给她看的,尽管现在他不知她身在何处,他还是留着一丝幻想,也许她会再回来。
越是怀念,那个面孔越是模糊,当年如梦般的伊人,他唯今却只记得她的眼睛…“杀了洪空!”
“……!”无牙震惊的愣了一下。
淮王刚才是说,“殿下要杀了洪空?那洪昭仪那边…”
“做好你的事!”楚淮眼底是看不透的浮沉,也不知深浅,更不懂他又是何意。
“是!”无牙立即返回长乐馆,执行他的任务。
阵阵清风徐来,都带着隐隐莲花的芬芳,他微皱眉,不知思量着什么。
……
“美人,折扇已经藏好了,游戏可以开始了!”洪空好似已经知道师仲柯一定会输,他得逞的表情满满的焦灼。
师仲柯睁开眼,她目光不移,秀眸楚楚,向洪空缓缓走近,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公子,…”
洪空听后满是惊讶,瞠目结舌的质疑道:“怎么可能,你刚才是不是偷看了?”
师仲柯走到桌边斟了杯酒,给洪空奉上:“公子该是没有忘记刚才的规矩吧,酒已为您斟好。”
洪空傻了眼,从来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眼底,她找都没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随后洪空化为了不甘,“你是不是在玩弄本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师仲柯不禁暗笑,淡然放下了酒杯,“公子,规矩是您定的,折扇也是您放的,让我猜的也是您,现在要不守规矩的,还要是您,如此我真是小看了公子的气量。”
“大胆!”洪空怒吼一拍桌子,“竟敢顶撞本公子,来人哪,把她给我吊起来!”
这时几个壮汉破门而入,气势汹汹朝师仲柯,师仲柯冷哼道:
“不如公子与我再玩个游戏,在今日落日之前,您若能安全返回府邸,我必负荆请罪!”
“你什么意思!你在咒骂本公子吗!”
师仲柯摇头,“不敢,只是会看些面相罢了。”
洪空气的耳根子都红了,对着那几个壮汉大吼着:“废物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抓起来,往死里打!给本公子好好教训她!”
师仲柯不以为然,即使面对钳住她手臂的壮汉,她也淡然应对,在洪空以为她必死无疑时,她眼底划过一丝戾气,突然,她手臂回折,步伐轻缓并凌波极速,双腿已推到壮汉身后,双手在壮汉脖后用力一敲,两个壮汉纷纷倒地。
“你……”洪空吓得语无伦次。
独孤朗嘴角勾起,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能给他惊喜,长乐馆内会武功的姑娘,只怕只有她一人了,并且深藏不露,他第一次见她时,竟然也被她骗过了。
师仲柯极为冷漠,不让分毫,步步紧逼洪空,洪空怯懦的退到独孤朗那边:“你…你不是妓女,你是谁?!”“身在长乐馆,还能是谁呢?”她冷傲煞人,“只是这次,我想做一回刻字之人!”“你…”洪空自然是知道那面刻字的墙的,因为是他命人刻了那面墙,只为满足他的乐趣,洪空情急之下抓住了独孤朗,“独孤兄快救救我,快!有刺客!”独孤朗睡眼惺忪,“那是找你的,与我何干。”
“独孤兄…你不能这样…你…”
眼看师仲柯步步逼近,洪空情急下只有大喊大叫,“来人啊,抓刺客!快来人啊!快…”
突然洪空晕倒在地,在后打了他的独孤朗起身掏掏耳朵,不耐烦的嘟囔着:“吵死了,这样多好!”
师仲柯看着一直不插手的独孤朗,她又有些看不透,他为何又在帮她。
“是你啊,你在长乐馆也升官啊,怎么跑到木字号来了?”独孤朗打了个哈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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