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殿内,念久对着汀兰夫人行了礼,开口便是:“尚璟回宫多日,一直未来拜见夫人,而今特来拜访请罪。”
汀兰夫人下了台阶,走到念久面前细细打量一番,面上带着笑:“尚璟啊,生的可真好,比你长姐更像你母亲。”
万俟尚琬也打量了他许久,笑道:“二弟长得可是真好看,若不是身高八尺有余,我都以为他是女子。”
念久心中敛起波澜,左唇微勾:“三姐说笑了,你眼睛旁边怎么有些泛红,可是夏日里虫子太多,被叮咬了?”
那母女二人面色微顿,未曾料到他的幻修入了上境。
“我今日扑了好些粉,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二弟真是好眼力,”她笑的明媚,扫了怀颜一眼,恰好对上怀颜的视线,借机走近绕着怀颜转了一圈,笑着说,“这便是二弟的青梅竹马吧,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二弟好福气。”
怀颜将手中的锦盒交给一旁的宫娥,道:“这是二王子偶得的夜明珠,今日特地拿来献给夫人。”
怀颜抬手时腕间的发带露了出来,万俟尚琬看见后眸子一抹厉色闪过。
她以为这发带是怀颜的血御灵器,便笑着走上去拉住怀颜的手,看了看她腕上的东西,道:“妹妹这件首饰我看了极欢喜,妹妹可否割爱赠与姐姐?”
“这不过是根发带,赠与公主太过寒酸,别人瞧了去,不免要说我小气,公主若不嫌弃,我那还有些精巧首饰,若公主瞧了喜欢,便赠与公主。”怀颜没想到她会向自己要这根发带。
“本公主看上的,谁敢说这是寒酸物件儿,”瞧着怀颜抬起架子,“莫非这是什么宝贝,妹妹不舍得给我?”
“尚琬你好不懂事,这莫姑娘日后嫁给你二弟,身份可比你尊贵,你怎可让她割爱。”汀兰夫人话中有深意。
“夫人说笑了,不过一根发带,难得公主喜欢,我赠与公主便是。”怀颜摘下发带,送到万俟尚琬面前,心中有些不舍。这红色发带她多的是,只是可惜了她用来炼化这条发带的精血。
万俟尚琬接过发带,仔细瞧了瞧,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效仿着怀颜,将发带系到手腕上。
“妹妹这发带果真别致,带在手上格外好看。”
“承蒙公主抬爱。”怀颜面色冷淡,声线也清冷。
汀兰夫人坐在榻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睨着念久,正声道:“这几日外头的荷花来的正好,尚璟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我替你父王掌管后宫事物,你刚回来,这生辰宴可得好生操办,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做母后的不重视你。”
“昨日长姐才说,生辰宴由她操办,就不劳夫人费心,”念久拱手,“礼物已经送到,尚璟就不扰夫人清休了。”
念久带着怀颜才走,万俟尚琬就将手腕上的发带扯下来扔到一旁的桌案上,气冲冲的说:“昨日那个低贱的丫头就是用这东西划破我的脸的,这条疤来日我必还给她。”
“修习不精你还有脸怪别人,人家姐弟俩幻修皆在你之上,你还不加紧修习。莫到他日,连个祭司的位置都没了。”
“母后,若想日后尚珩继任王位,定要早日铲除他万俟尚璟,留久了,恐生祸端。”
万俟尚琬自幼便知自己不如尚玙,自幼便不喜与她比较,心中一直以尚玙为长公主修习秘术为借口宽慰自己。
她心中一直将韩芷言当做对手,韩芷言自幼有她的姑姑指点,坊间有盛传她有灵性,将来幻修必定不俗。
果然韩芷言在十八岁时入了登界,但她的天赋也到此为止了,入登界至今她的幻修再无突破,而她前几个月入了入了上境,在韩芷言那里扳回一城。
却不成想竟连一个将满十八岁的孩子都不如,她的双手藏在宽袖中暗自握拳,心中愤恨难平。
“今日去涵光司时,告诉芷言,让你舅舅明日入宫一趟。”
万俟尚琬答应后便离开了。
离开了德馨宫怀颜便带着念久往校场那边去。
“不回去吗?”念久看着周遭环境有些陌生,不知道怀颜要带他去哪。
“去校场,你以为练基本功只扎个马步就行了?”怀颜没想到他还好不识趣的点了点头,无奈的用右手食指撩了一下额前碎发,“扎马步是最简单的。在我这开始了,我便不会让你放弃。”
念久停下脚步,看着怀颜道:“莫姐姐,我不会放弃的。”
怀颜看着他的眼睛,勾唇:“叫师父。”
“带路吧,师父。”
他俩快到校场时,校场上已经围了一群赤着上身的大汉。个个身体健硕,念久见此场景,赶紧伸手遮住怀颜双眼。
“你干嘛?”怀颜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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