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箐哽咽了下,她双目有些红肿,她指着靖瑞琪声嘶力竭的喊:“当初你因着我祖父的官爵和影响力与我风光成婚,这些我不是不知,但我始终念着夫妻恩情协力替你谋划,敬长辈知进退。如今李家败落你便如此对待发妻!
而她呢?她顾锦月不仅离你而去,远嫁他人,还撺掇丈夫搞垮李家,夺了你的江山,这样的人你却视他如珍宝!
凭什么!!”
靖瑞琪皱眉:“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眼看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靖瑞琪也生了羞耻。更何况想要讨好的顾锦月还在,他如何能忍得了李蔓箐的职责。
“当年李家造谣污蔑,逼得顾锦月走投无路跳下高墙,险些死在那冰冷的冬夜。之后你还不见收敛,拿她的跳楼来说事。”提及这些靖瑞琪难得心中抽痛,他紧了紧拳头,更加坚定的将李蔓箐定罪:“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不需要给个说法吗?”
靖瑞琪说的愤怒,掷地有声。
李蔓箐却踉跄了两步,面露悲戚:“如此,殿下便是要弃我与不顾吗?”
“也不是不可。”靖瑞琪避开李蔓箐的眼睛,“过几日我会递折子废妻。”
低沉简短的声音,却如万箭穿心,兜头罩下,令李蔓箐彻骨生寒。
同床共枕的夫妻情分,李家鞍前马后的筹谋,她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讨好,终究都抵不过他的薄请。
李蔓箐只觉手脚冰凉,她苍白着脸色看向一旁淡漠,默不作声的顾锦月。
时移世易,她仍旧还如当年娇俏美艳,仍旧通身都是那种娇养被保护的很好的样子。唯一改变的不过是她眉眼中再无幼时的天真烂漫,多了几分沉稳和对她怀恨的深沉。
“你满意了?”李蔓箐虚无的嘲笑,“害我丢了妃位,你不一样也没了丈夫,谁也好不到哪去。”
面对眸光淡然的顾锦月,李蔓箐只觉难看屈辱之极。
她费力算计得来的,最后却是已这样耻辱的方式失去……血淋淋的领她满身生寒,无处安放。
所以眼中钉的顾锦月,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发泄口……她想看顾锦月如她一般狼狈。
只是,顾锦月却不过淡淡一笑,用一种看透了她的伎俩一般同她说:“以利相聚,利尽而散。我当初所受的折辱皆因你而起,如今的反噬你便需老实的受着。”
说完,顾锦月也不再看笑话般的夫妻二人,转身便协同芳芳而去……如今的蜚语早已再不能伤她分毫。
平静离开的顾锦月让靖瑞琪心绪浮动,再瞧了一眼颓败凄凉的李蔓箐,道了句“好自为之”,便毫不留情撇下她朝顾锦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顾锦月将将跨入顾伯府的大门时,靖瑞琪将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话说出:“月儿,李蔓箐有句话说的不错,他已然不在,你执着在有有什么意义……”
“你闭嘴!”跟在顾锦月一旁的芳芳撇下尊卑对靖瑞琪吼。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姑爷是小姐心中不能提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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