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霍齐久未出声，吴伯又喊了一句。不过语气平稳，无一丝情绪波动。

霍齐打开门，神色已完全恢复如常。

下楼的时候，萧蔷已不在那里。霍齐视线随意一扫，没看到人也并未在意。

欧式餐桌上摆满了卖相十足的菜肴，霍齐走过去坐到主位上，拿起餐具，开始吃饭。

吴伯和其他佣人早已悄声退下，霍齐吃饭时不喜欢任何人在场，这是跟在霍齐身边的人都知道的规矩。只不过这不包括萧蔷。

霍齐缓慢的喝着汤，思绪早不知飞到了哪里。

等他注意到萧蔷的时候，萧蔷已经在那站了老半天了。畏畏缩缩，一副柔弱不禁风的样子。霍齐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端走。”

看霍齐没有撵她走的意思，萧蔷的心稍微定了定。缓步上前，重新给霍齐添了碗汤。刚放下，便听到霍齐厌恶的命令。

萧蔷一秒钟也没敢耽搁，上前端走。放在了餐桌最远的地方。

霍齐边优雅的用餐，眼神边肆无忌惮的打量萧蔷。几年不见，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就连那清冷的气质也是一如既往。只是，相比从前在自己身边时的轻松自在现在则变成了局促不安而已。

局促不安？呵，霍齐忍不住从心里再次嘲讽，心机如此深重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局促不安的时候，是不是演过头了？不觉得很假吗？

“你”霍齐开口，朝着萧蔷的方向。萧蔷转头看过来。霍齐没错过她眼中在那瞬间闪烁的光芒。漆黑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也不过如此了。

“想在这里待下去，就要听从这里的规矩。”

萧蔷愣了一秒，明白霍齐在说什么之后，很温顺的点了点头。霍齐没管她，继续。

“我规矩的第一条，就是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在我这，你不比一个玩具值钱，明白吗？”

霍齐出口的话像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萧蔷鲜血淋淋的心上，痛吗？当然！可是这痛是霍齐给予的，她愿意承受。多痛都好，只要霍齐别再痛。

“这里只有霍先生，没有‘阿齐’。”

“虽说你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可是我这里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至于做什么，吴伯会告诉你的。当然了，做的不好，即使暖床技术再好我也是会把你扫地出门的。”

“毕竟说实话，我也实在是对一个别人用过的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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