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以自己为中心惯了,倒是没有察觉欧阳琼林的莫名的情绪。
曹刚勇和文瀚文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欧阳琼林一脸的不赞同。
“呦,欧阳公子,还有曹,两位曹公子。都来了,别站着,都进吧!”
一个相熟的学子,看到三人,尤其看到曹姑娘之后,聪明的改了口,打破三人的僵局。
欧阳琼林走在最后,刻意地拉住了文瀚文的胳膊。
文瀚文暗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两人走到一块僻静的地方。
“瀚文!”
“琼林。你别说,也别问。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曹刚勇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和曹家搅和在一起,将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欧阳琼林,曹家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文瀚文抬高了声音,“可是将来的事,也得等我有了将来再说。我没有好家世,家里也并不充裕,走这条路不仅仅是几十两赶路银子能解决的。她,起码是一条我能走的路。”
听了文瀚文的话,欧阳琼林愣在那里。
欧阳家治家极严,虽然生活奢华,但欧阳琼林自小伴随长大的朋友并不多。其中,也只有文瀚文这一个颇为聊得来。
有失望,有不甘,欧阳琼林还想说些什么,他的大脑飞快的理解文瀚文说出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字,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文瀚文是对的。
两人再次走进琼林楼的时候,比刚才亲密了许多。这是欧阳琼林努力的结果,在发现自己无言相劝之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文瀚文一个拥抱。
琼林楼并非是金雕玉砌的地界,楼内只突出一个“雅”字。
哪怕对于小东家欧阳琼林,楼内伺候的各色下仆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似别的酒楼那般热情逢迎。
也正是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反而赢得了读书人的欣赏。
江嘉豫这一日出门的晚,迈入楼中的时候,七八成的位置都坐了宾客。
斗文比诗也已开了前奏。
文瀚文久未出席文会,在曹刚勇的刻意力捧之下,自然也拔了几次比拼的头名,获得了孔雀羽、湖州砚等彩头。其中,文瀚文随手将湖州砚附赠的一块雨花石递给了欧阳琼林。又让琼林楼的一个下仆将孔雀羽送去了附近的一家手工铺子。
迎客的小童一眼就认出了江嘉豫,挂着灿烂的笑容,默默地走前方带路。
最先感知小童异常的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下仆。
身旁倒酒的、舞蹈的、奏乐的接二连三停下手中的活儿计时候,楼里的宾客们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份不同寻常。
“豫哥儿,在这里!”众人之中,宋根生抱着自己的油肚子站了起来,兴奋的挥舞着胳膊。
这是宋根生自上次吃了闭门羹之后,学着曹姑娘守株待兔得来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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