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若无其事地说:“好,你接着哭!”
雅尘气呼呼地说:“我偏不哭!你谁呀,你让我哭我就哭,我多没面子呀!”
含烟转身便走。
“你给我站住!”雅尘跺跺脚。
含烟慢慢转身,拿眼瞄她:“何事?”
“你还没哄我呢!”
桔东木区沽舒城桐福茶馆:
王五、赵六行棋,老观众童乡钰观战。
王五下到得意处,旧病复发:“你这棋下得有多荒唐,死得就有多窝囊。”
赵六不服:“再来一局。”
……
王五:“你当前只有两种选择,一种为痛快地死,另一种为痛苦地死。”
赵六还不服:“又来一局。”
……
王五:“棋走成这般模样,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你的勇气令人拍案叫绝呀。”
……
赵六:“还来一局。”
童乡钰长叹一声:咱桔东区重整棋业恐遥遥无期矣!
……
桔西金区韩府揽月馆:
已姗斜靠在床背上,神情略显疲惫。一阵舒缓的琴声自厅外传来。
叶已姗虽不谙琴律,但隐约觉着那旋律极为入耳入心。
那琴音,
时而空灵旷远,似云絮飘浮——
时而细腻婉转,如儿女呢喃——
难得的清闲,难得的宁静。
自萧然离去,她就不曾停歇过。
她摸摸缠着绷带的右腿,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原来,有一种幸福叫受伤么……
银烛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韩承旭停了琴也跟了进来。
“银烛,我来,去让李妈再炖只鸡来。”
“好的,公子。”
韩承旭小心接过汤药,在床榻前坐下。
叶已姗眼角含笑地瞅他,把手一伸:“还是我来吧。”
韩承旭说:“我——”他本想说我喂你的,想想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改口说,”我——帮你吹吹。还烫呢。”
叶已姗笑笑:“没事,我没那么娇气。给我吧。”
叶已姗接过碗,喝了一小口,沉吟道:“韩公子何时启程,为时不早了。”
“在下不去了,‘陶然队’弃权了。”
“这又是为何?”含烟甚是吃惊。
“姑娘为韩府身负重伤,梦寒君宇航君又得远离,在下若不管不顾,是为不义。”
“公子这话就太见外了。萧韩二府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梦寒对贵府时有叨扰,公子待他情同手足,关照有加。
那日已姗拔剑不过是顺带的事。莫说是公子,便是换了旁人,已姗也是要救的。
公子放心,已姗这腿不日即可痊愈。你要为这事误了联赛,我可饶不了我自己。”
桔西金区萧府门外:
柳含烟站在萧府门外,本想只是到门外的梓虚河泡泡脚。
可当她走出萧府大门时,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就把她引上了那条笔直的大道。
她沿着大道一直往东走,往东走,再往东走,而且越走越快。
萧府离含烟越来越远,到后来,她甚至开始小跑起来,一种莫名的兴奋莫名的自由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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