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训练让她学会了弱肉强食这个词，同样也磨灭了眼中那初来时候的光。

天斗城，华伶隐身于一颗百年槐树上，如同往日一样掐指，最终低眸轻叹，当日在凡途居附近看到的地方反应万棠应该就在天斗，月离，伏摇这三城之中，一年的时间自己走遍三城各处依旧一无所获。

罢了，看来需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了，只是这人间危险果真多，走到哪里都有人想把他拉进屋子里坐坐。

万香园外。

万棠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的情绪。

感受着额头上的疼痛，面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次啦”一声响，她将裙角的一处撕下来，缠绕在额头上，淡定的包扎着伤口，仿佛自己不是在大街上，身旁也没有人在围观一般。，一年的时间她虽然没有学会刺杀什么的，可是却学会了隐忍。

一身红衣，上面已经沾了不少的灰尘，但是万棠仍旧坐在地上，包扎伤口，整理头发，最后顺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

“今天可出气了？”声音淡淡的从万棠口中露出，双眸看着站在万香园门口一个身着蓝袍的高挑女子。

“如果不够可以再打。”说的就好似不是打她自己一般。

“哼，果然脸皮够厚，大街上还如此的不要脸，我打死……”说着秋红的手再次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感觉得手腕被抓住，秋红转头还没骂出口的话已经直接被打回到了肚子里。

“主……”

唐莲冷哼一声把秋红甩了一个趔趄，抬步走向万棠，伸出一只手。

万棠头也没抬单手扶地起身，行礼，走人。

留下一众看客猜疑着。

伸出去的手空唠唠的收了回来，在衣袖中握成了拳头，万棠自从被自己送进禁笙堂再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亲近，眼神中的纯净也不知何时没有了，当他看到万棠从禁笙堂里出来的那一刻，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仿佛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把这世上最纯净的饰物染上了墨。

主角走了，万香园前聚集的看客也三三两两的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个身着白袍的人，面容被幕篱遮挡，只可见一身的白，身形高挑，从身形上看更像是男子。

华伶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被这种场景所吸引，他自问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看到那姑娘离开的身影，华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的异样，这种异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到房间的万棠打开窗子，目光刚好落在华伶的身上，一身的白，让万棠想到了话本里写的仙人，那是在这凡间却不会出现的仙人。

片刻后离开窗前，路上的华伶抬头，随后离去。

万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皱眉，当她进入禁笙堂的时候才知道长得好看不但不一定是好人，

长得好看也会成为众矢之众，会被嫉妒，会被孤立。

比她早进入禁笙堂的秋红原本是众人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就连掌事都有些许的赞许，但是自从万棠到来后一切都变了，就这样万棠也渐渐在秋红的教唆下成了众人的出气包。

一开始会伤心难过，慢慢的就形成了习惯，就像今天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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