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赵亦安迈出来,摘下手套,口罩挂在耳边。
许小玉的脸腾一下红了,率先开口:“方才来了一位急诊病患,不知为何,见到挽筝就情绪激动,说什么也不治了。”
赵亦安看看沈挽筝,“人呢?”
“已经走了。”
“哦,走了就算了,各自回去工作。”赵亦安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生与死,显得十分淡然。
“救一人容易,救天下人难,常情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落,他拍了拍沈挽筝的肩,“病历整理完了?手术图谱、解剖都背了?别想蒙混过关,我统统都要检查的。”
又转向许小玉,“还有你。”
两人无言以对,只得原路返回。
“今晚我值班,你可不可以来陪我?”许小玉一面走一面央求。
沈挽筝心猿意马,“那我值班的时候——”
“我陪你!”
“成交。”
……
叩叩叩——
“大帅……”敲门声响起。
“进来。”傅雨祁提笔批公文,没抬头。
“是小少爷来了。”
心下一惊,撂下笔,望过去,那站在门边的男孩,似柳条儿一样抽了枝,长高了。
房间里极静,仿佛空无一人。
八年了,唯一的儿子就站在跟前,他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爸爸。”傅其琛叫他。
他记得傅其琛离开烟阳的时候,只会咿咿呀呀,尽管这些年数次去温城,依旧没能见上一面。
林姒珺恨他,恨之入骨,一次机会也不肯给他。人生不可以走错一步,若走错了,步步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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