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过半,你不可能走完剩下的城池了,胜负昭然若揭,除非,你、你爹、你哥哥、你的那帮狗腿子做手脚。”安平朝她露出一口白牙:“逼我把御冥珠让给你。”
“——谁要你让!我才用不着你让!”奚沛璘咬牙,“给你就给你!我才不稀罕呢!”
“那最好。”安平漠然看她,“希望奚家二小姐能够信守诺言。我这个人藏不住话,你也不希望奚家二小姐权势压人这条消息传遍照溪城,以至于四家吧?”
奚沛璘气的够呛,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用、不、用、我、给、你、立、字、据、啊!”
“那倒不必。”安平叹道:“文字更容易钻空子,你发个誓就行了。”
看她似要吃人一般,生春笑的直弯腰,挥挥手,奚沛璘就用能动了,安平谢过生春,转头催促:“发誓吧。”
死死瞪着她好一会儿,奚沛璘眼睛都酸了,人家还不痛不痒的,轻飘飘的问:“怎么,想反悔了?堂堂奚家二小姐却言而无信……”
“你闭嘴!我发誓!”
她气鼓鼓的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奚沛璘在此立誓,和安平公平竞争,绝不以小人手段抢夺御冥珠!行了吧!”
安平补充:“还有你身边的人。”
她只得又抬手:“保证我身边的人不逼迫安平,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的人极重誓言,比字据更有约束力。
安平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奚沛璘现在看她比看那妖怪还讨人厌,当下脑袋一拧,“我不想看见你。”
“正好,我也不想见你。”安平凉凉道,“那你就待在这里吧。”
她说走就走,奚沛璘有些急了,看看生春,又看看消失在门外的人,咬咬牙跟了上去。
生春也没拦着。
出了芙蓉院,听见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安平也没回头,直接往客栈去了。
她得跟云觉说一声,暂时不走了。不知道奚族长什么时候能到,但那天字号房间她是住不起了,虽然还有一些赏金,但现在只出不进的,早晚就要花光了,得省着点才行。而且她也得找个能赚钱的营生了。
“喂,你在想什么。”
奚沛璘不甘寂寞的又凑过来,和她并排走着,见对面路过的一个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杵了安平胳膊一下,“哎,看来还是我更好看一些。总被人看着,我都有点烦了。”
“你确定,他看的是你的脸?”
视线向下落到某处,不愧是大凶萝莉,看着比生春还要大一些,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安平有点羡慕。要知道奚沛璘可才十五岁,同龄的姑娘们都是荷包蛋呢。
奚沛璘红着脸捂胸口,“你!登徒子!”
“你该骂的是他。”
看看那人,“此人额上断纹,眉重气浊,山根有横纹,眼尾纹长,口眼偏斜。性情懦弱懒惰,刑妻克妾,你还以为是什么好人?你若想嫁他,命还不够硬。”
奚沛璘先前没有细看,当下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拔剑呵斥:“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男人一哆嗦,夹着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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