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

生春看了她半晌，忽然抬步走近，看那燃烧着的猴子越靠越近，火舌即将舔舐到自己，安平脸上难免流露出一丝异样，被生春瞧见了，她伸出手指来摸安平的脸，看着那锋利的爪子，安平一动不敢动。

那尖尖的爪子碰了碰安平的眼尾，生春盯着她的眼睛看，吐气如兰的呢喃：“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安平实在不习惯和其他人靠这么近，退后一步说道：“我见识短，没见过姑娘这样好看的人。”

“说谎。”生春又笑了，“我当真好看？”

安平就要回答，却见那只红色猴子猛地扭曲翻滚，一瞬间火势更猛，火焰由红转黑，一只黑色猴子呲牙咧嘴的看过来，眼大如铜铃，两腮塌陷，满口利齿，神态狰狞凶猛。

这一下子跟川剧变脸似的，安平眼神一动，那黑色猴子又变成了红色猴子，朝她问道：“我好看吗？”

安平握紧了手里的戒尺，又听她说：“你果然能看见我。”

瞟了眼她的手，生春笑道：“别拿那些小玩意儿了，来，我请你到芙蓉院做客。”

手指紧了又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平只能答应。

她老老实实跟着生春走了，那边妇人大气都不敢喘，眼睁睁看着人走远。

另一边，奚沛璘几人把余邢翻了了个底朝天，还是一个妖怪都没找到，这时奚沛芸想起来前家族传来的消息，说是余邢的县令家的女儿生了怪病，多少名医也看不好，怀疑是妖怪作祟，请奚家出手。这事上报过来后奚家一直搁置，就等着考核时让奚家弟子出手解决。

她想起来就去告诉了奚沛璘，奚沛璘便带着一群人去官府，说明身份畅通进内，见了县令本人，问起此事。

县令却说：“几日前就有一位年轻先生来过，捉走了妖怪，小女如今已经大好了。”

几个奚家弟子面面相觑，奚沛璘冷笑一声，问道：“可说了名字？她长得什么模样？”

“名字倒是不知。”县令回想安平模样，描述道：“与这位先生差不多高。”说的是奚沛芸。

“两颊削瘦，容貌艳丽，气势十足。”

此话一出，凡是奚家弟子都知道是谁了。

几人窃窃私语，奚沛璘拍桌而起：“哼！果然是她。”

她起身就往外走，奚沛芸忙追上，小心问道：“二小姐，咱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去找安平。”奚沛璘负手昂头，“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抢在我前面的。”转头看看奚沛芸，“我听说你精通卜卦，你给我算算，她现在在哪。”

“沛”字是这一辈奚家嫡脉的名字，奚沛芸本不是嫡脉弟子，也不叫奚沛芸，她是奚家三房的庶女，但后来三房正妻去世，她母亲就被扶正，便改了名字，但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因她擅长卜卦，从前就有人故意羞辱她，当时也是用这样的口气，像是吩咐下人一样。

听着身后的窃笑声，奚沛芸心中羞恼，面上有些发热，她强忍着没有失态，乖巧的应了一声。

她擅长的是排盘，排盘需要用到式盘，幸好都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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