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也向李姐提要求了,“少爷要小的训狗,得给小的三四个月大的小狗,这样的才好驯养。”
李姐虽然没训过狗,但也知道,狗确实是要从小养起,才容易训练,便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狗蛋对自己的养狗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得了李姐的应诺,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李姐刚收下的狗蛋,又有一个急冲冲地冲了出来,跪在了她的面前,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请少爷将我收下。”
得!之前对照名册点名的时候,什么表示都没有,轮到她走的时候,一个个地全冒了出来!
李姐笑了起来,明眸皓齿,“那你给我说说,我又为什么要收下你呢?”
“在下张平,祖籍会稽山阴,家父曾作为吏目,辅佐明州市舶司提举,提举贿行败露,拿了家父顶缸,被灭了口。”
“贿行的事儿,你爹有为提举出谋划策吗?”李姐问道。
张平纠结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有。”
李姐摇了摇头,“那你爹可不行,主意没出好,出现了纰漏,反而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张平咬了咬唇,“在下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规避你爹的错误?”李姐问道。
张平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找个好主子,就像是少爷这般的,艳郎独绝,世无其二。不知姣者,无目者也。”
“无目者?”李姐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那你为什么拖到最后一个才选的我?”
张平觍着脸,继续拍马屁道,“少爷抛砖引玉,不就把在下给引出来了吗?”
“还真是巧舌如簧,我看你是见胡勒根和狗蛋这般的,都获得了我的招揽,心有不甘,想要奇货可居,待价而沽吧!”
李姐长期做人事,习惯话到嘴边留半句,给人留三分薄面。但是这一次,她一点面子都没给张平留,这小子太滑头了,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人,就得把他的小心思扒拉开来,好好地打压一番,不然容易膨胀,不好掌控。
张平的心思被揭穿,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少爷目光如炬,不拘一格降人才,怎会与我等计较这些。况且心怀慈悲,张平愿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心怀慈悲吗?”李姐挑了挑眉,突然亮出了手中的短刀,架在了张平的脖子上,双目中透着冷冽的寒芒,“我杀人的时候,你可没见过呢!在七日之内,我肢解了整整一百具敌人的尸首,用的正是你脖子上的这把短刀,你闻闻,刀上是不是还带着血腥味?”
张平看着李姐手中的刀,往上移了几寸,拍在了他的脸颊上,带着一股刺骨的冰凉,直沁入他的皮肤。短刀离他的鼻端那么近,似乎真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不觉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道,“少爷要真是弑杀之人,刚才吴管事教训胡勒根和狗蛋的时候,您就不会制止他了。您要不是心怀慈悲,也不会答应沈钰,连同他那得病的老奴一起带走。”
张平的观察力不错,他的回答还算令李姐满意,但她并没有收回短刀,“你的嘴倒是甜,但我要的是有真本事的人,嘴甜可是没用的。”
张平翘起嘴角,带着几分得意,“家父足智多谋,有陈平之智,张良之才,虎父无犬子,在下自然不会差了。”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说说你自个儿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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