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能回到姐儿的身边,就看你自个的表现了。”说完,他向马护卫吩咐了一声,就让马护卫将他带了下去。
待李姐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那只山羊给弄死了,噔噔蹬地跑回了李霸的身边,一脸的求夸奖,“爹爹,姐儿干得怎么样?”
李霸给她抹去了脸上的血污,“那羊实在太可怜了,足足被你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我要是它啊,干脆自个找栋墙撞死得了,早死早超生。”
李姐嘟起了小嘴,“姐儿第一次杀羊,对羊的结构不熟悉,好几次都砍在了骨架上,没找到它的要害,以后多练几次就熟练了。”
李霸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姐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和你汤叔学学手艺。”
汤叔?
汤叔原是伙头军,说直白一点,就是在军营里烧饭的,后来被她爹看中,做了他的亲卫。
汤叔受伤后,从军营退役了,来她家重操旧业,接替了吴妈妈的工作,掌管了大厨房,负责一大家子的伙食。
李姐不解了,“爹爹这是让姐儿和汤叔学厨艺吗?”
说句大实话,汤叔的厨艺真不咋滴,烧的肉不是夹生的,就是煮过头了,老得嚼不动,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咸,放起盐来简直不要钱似的。
“姐儿去了就知道了。”
李姐看着她爹嘴角翘起的弧度,勾勒出了一抹难以言状的玩味,直到她吃完饭,跟着汤叔去了一个偏僻的庄子才真正明白,她爹当时的笑容中所包含的意思——
她爹真是太……
怎么形容好呢?
她对此词穷墨尽,能找到最贴切的词就是——凶残!
对!就是凶残!
汤叔带她去的那一处庄子是个马场,地方不小,但是设施很简陋,除了马厩之外,只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这阵子,李姐就住在这里了。
问题来了,李姐究竟要跟着汤叔学什么呢?
是厨艺?还是马术?
都不是!
李霸让汤叔教李姐的,是人体解剖,大体老师(解剖材料)就是之前围困校尉府的那群贼人的尸体,足足一百多具,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马场上,很多都被李姐的爆竹炸伤了,断胳膊断腿的,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临死的那一刻,狰狞而恐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机体开始腐败的味道,挥之不去,宛若修罗地狱。
最让她无语的是,第一堂课还是在大晚上开始的!
李姐打着商量,“汤叔,都二更夜了(21时至23时),看都看不清了,要不,我明天早上再开始学吧?”
“不行,这些个尸体是大人特意为小主子留着练手的,已经停了两天了,再拖下去就该烂了,到时候容易得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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