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收!好大的一头食人狼!”劫匪头子抬起头,见了武知蹊靠着黑狼悠闲的样,忙抱拳道:“都说西漠的姑娘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实在是有道理!老子日后……我日后一定痛改前非,去做夜香郎也绝不再干这样的事儿!”
“那走吧。”轻飘飘的三个字儿犹如大旱降霖,劫匪头子才敢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跑。瞧着,谢昀又举起了他的那把弓,知蹊见状忙喊:“你干什么!”
他不作答,将腰间的荷包挂在箭头上,凝神往前边一射,已经逃了百步有余的劫匪头子忽然觉得耳边掠了一道疾风“咻——”是一只箭射在了前面的树干上,荷包上的金线反着的光分外惹眼,他回了回头,尤见那位公子拱手正给姑娘行礼。
武知蹊也敷衍抱拳,绕开他,跨上了欲要跑走的白马,谢昀见着那匹巨狼随着她频速摇手的动作消失了,就那么一瞬,风往东边吹来的刹那间。
“姑娘驭兽行侠仗义,不知是哪里的人?”
“西漠。”武知蹊撒谎,她忽然觉得即将要进人多繁杂的皇都,有个假身份也是不错的,东戎和西漠同样是边疆土地,衣着同内城是有极大的不同,西漠擅经商,往来繁华的临城人士很多,劫匪头子将她认作了西漠的姑娘,那就这样吧。
谢昀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细铃带上,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目送武知蹊离去。
天边霞光万丈,烈火将云燃的轰烈,他见那抹湛蓝英姿策马入了乾坤画卷,恶意抬手弯弓,又是箭无虚发,同武知蹊束发的薄玉冠擦过,裂碎四散,登时满头秀发如瀑而倾,她又惊又气,失手勒紧了缰绳,马嘶蹄变,竖立而起。武知蹊回眸狠厉地将凶手剜了一眼,迎了曛色烂漫,柔光渡身,着实非寻常惊艳可言。
额前双侧掺着蓝丝带的几根辫子此时没了束扎时那般明显,被密发半遮,倒若隐若现颇有美感,知蹊落马的时候,听见那个满身华丽行为奇异的人说:“姑娘这是去哪儿啊?带上我!”
带你个死人头,她这样想。
以她的身手,落马终归是不会太难看的,双脚当落地,只往后退了两步便稳住了,只那匹发瘟的白马扬蹄远去,跑的好快啊,这下就是把咚隆放出去追,也不一定追的回来。
武知蹊披着发,望着落日余晖叹息,隔着距离对谢昀说:“究竟是哪里对不住公子,你要这样报复我,好玩吗?”
“草原姑娘很难得有生一副江南面庞的,尤其如此娇俏却不失英气的实在令人开眼,眼见你朝临城奔着,我是好心拦你,告诉你今日是三月二八,不等落日便闭城门了,去了也白去,一路无客栈留宿,还不如往东偏点路,那处会有好客栈。”谢昀说话不紧不慢,眼睛往四周瞥,正寻思着自个是要何去。
他生的一副好样貌,星河汇眸,良笔勾勒的轮廓清晰俊朗,高鼻薄唇,加之狭长的眼,瞧着虽是无匹姿容,总给人刻薄的感觉。
凭着这样一身奢贵张扬的衣着,出现在这郊外,恐是非富即贵,知蹊不好将他得罪了。她又不明白为何三月二八就要早闭城门,可就算不闭她如今没了马也赶不过去了,为此又愤恨盯着谢昀,心里一万个后悔多管闲事,搭救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你往哪里走?那是废村,无粮无水,姑娘可是没银子使了?我当了身上的废物带你去住客栈要不要?”撩了那一手金灿灿的‘废物’,谢昀诚恳的表达。
“你是不是有病?”忍无可忍,武知蹊回头,凝眉这样质疑的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