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一少年正扒着南云楼画舫二楼的船栏往下看。
高洋一愣,抬起头。
那少年举了举手里的酒壶,示意高洋上去喝酒。
高洋摇了摇头,绷着的嘴角不太熟悉真诚的翘了翘,以示歉意。
萧无央从舞女身上收回眼神,也抬头去看那少年。
少年遗憾的耸了耸肩,看着萧无央,“这是谁家的小孩?”
萧无央皱眉,很久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无理了。
见萧无央横眉竖眼,少年笑笑,坐回了贵宾席。
“谁啊。”萧无央还没收回眼神,有些不悦。
“司马奕。”
萧无央转过头盯着高洋,“他不是晋人吗?”
“他喜欢凑热闹,最近万国来朝,他也是使臣之一。”
晋国强大,哪犯得着来大梁朝会。
“你跟他很熟吗?”
“众目睽睽之下喊称谓多有不便。”
现在萧无央已经能懂高洋说话的方式了。
萧无央继续抬头看舞女,话还没停,“从前博士说司马奕乃经天纬地之才,如今瞧着可真不像。”
高洋看了看刚才司马奕扒着的地方,“他在战场上不这样。”
在战场上长大的孩子,与他们后来才上战场是不一样的。在战场上的司马奕如阿修罗般可怖,一人可在百兵中杀出重围,浴血沙场于他而言如家常便饭。
所以即使司马奕再如何笑面相对,也不会有人与他真心交好,有人猜测司马奕周游列国就是因为大晋不容人。
忽有声响,烟火窜上黑夜,万分闪耀,复又落下,放了半柱香的时间,烟火才熄下,与永夜交缠在一起。
萧无央莫名的抬头看了看方才司马奕待的地方,他正抬头看着黑夜,半晌没有动静,萧无央弹了弹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今年的烟花早放了半个时辰。”
“烟花礼节主理是陈殊。”
陈殊近来风头无两,做事无规无据也无人说。萧无央因为这事儿跟萧聂吵了好几次,萧聂只当她贪玩,陈殊改了宵禁时间碍着她了。
“那天灯也是他放呀?”
高洋点了点头。
“那可没意思,回去了。”萧无央走到船舱里。
高洋从中穿过,到船尾撑桨,船渐渐始离了繁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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