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说,有任何异动就把人绑了带回去吗?”
“王爷也说了要放长线吊大鱼。”队长撇了他一眼,打了个手势,让人悄悄跟着,见眼前的人还愣着,猛推一把,“去跟着!跟丢了就别回来了。”
为了防止梁殷逃跑,司马奕和季昂把马车上的布帘拉起,周围又是好多人把守。
梁殷被盯的很不自在,只能四处看看风景。
从后面传来马蹄声,愈来愈近,梁殷从一侧探出头,看见一男一女身着黑衣飞奔而来。
两人骑到马车旁才勒了缰绳,缓缓跟着马车前进,梁殷收回视线,就听那男人说,“王爷,都已办妥了。”
季昂从车窗里伸出手,接过一个包袱,递给司马奕。
“都在这了?”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金手蜀还滚到梁殷脚边。她捡起来,往后一看,一地的金银珠宝。对上司马奕的视线,司马奕朝她伸了伸手,她把金手蜀向后一抛就扭回头看前面,若是看了不该看的,难保不会被灭口。
“赏菊宴拢共去了三十二位夫人,十七位小姐,她们每人缴纳了两件首饰,一共是九十八件。”骑着枣红马的女子十分冷硬的汇报任务,梁殷听出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司马奕从马车里丢出一支簪花,“赏你了。”
看了一眼在前面坐的端正的梁殷,他笑了笑,“梁掌柜是聪明人,当知道该忘的事情,还是得忘。”
梁殷坐在前面没出声。
“陛下,此贼如此猖狂,在翼城青天白日便敢劫走官眷的首饰,陛下应当下令让内狱司彻查。”
“陛下,此贼胆大包天,定有幕后主使,还请陛下彻查。”
“行了,朕知道你们都在影射常鄞王,不过他已带兵离开一日有余,诸位爱卿有何证据?”
大臣们登时没了声响,证据?常鄞王是朝廷一大邪门,他做事从不会让人抓到证据,哪怕有人能掌握他的证据,第二日也会离奇死亡,可就是没人能证明是他做的。
曾有一巫师慕名而来,但是被常鄞王府的人打断了腿丢了出去,从此便再也无人敢提这件事。
陛下要保他,不过是因为那一点愧罢了,大晋容不得这样的人胡来,为乱朝纲。
抓不到证据,陛下便不会惩罚常鄞王,所以常鄞王在城中随心所欲,目无章法。
“陛下,常鄞王这些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已是坏了不少规矩,若再放任如此,怕是日后陛下想管,也管不住了啊。”
晋尧帝放下手里的折子,“诸位可知道因果轮回,朕的叔父婶母为了大晋枉死,你们却要在这里为了一点银钱揪着常鄞王不放,大晋气度就只能如此吗!”
晋尧帝说完,大殿内空寂一片,全都低下了头。
这是大晋的罪诏,凭什么要他们要背这个祸端。
他看向殿内众人,重重叹了一口气,“退朝。”
无数为了国家献出生命的英雄无人忆,多数人只计算着明日,计算着荣华富贵,这已然成为了人之常情,这是他的悲哀,也是大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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