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蓄水池!”花子看到一道水渠从前方流过,原先那只是条快要干涸的水道,所以他并没有想到这一茬,如今看来这个水道还能汇聚在一处便想到了可能在尽头的蓄水池还能运作。当即招呼朝露沿着水道向下探去。
而另一边,怅乘通过读取花子记忆,对朱怀可能的行踪了如指掌,以他对朱怀深入骨髓的了解,只要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基本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怅乘一直可惜朱怀却没有对自己有相等程度的了解。
“怀······你出来好吗。”怅乘的表情是极度兴奋的笑脸,但是发出呼唤的声音却是带着委屈的音调,仿佛是一个知道错的小孩,可怜巴巴的求原谅,想让那人快点出来理理他的样子。
朱怀一直躲在暗处,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想在怅乘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是绝无可能的,他只能在不远处悄悄地与他周旋,只希望对方能够腻烦了最后离开。
“怀······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你不喜欢,但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情意都是真的,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就抛下我。”怅乘委屈巴巴的声音围绕在朱怀的耳边,令他直起鸡皮疙瘩,默默在心里吐槽道:“呵呵,鬼才会相信。”
随着怅乘的移动,朱怀也在不停地在暗处穿梭,在这期间,怅乘一直在诉说,仿佛是憋在心里很久:“那些坏事,你们从来都不听我说,就理所应当的都扣在了我的身上,可我心里真正所想你们谁都不在乎,怀······你曾经是待我最好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知道你是最讲信用的了······对不对,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
这些话,如果放在以前,可能还会引起朱怀的怜惜,可在朱怀现在看来简直诡异至极,浑身恶寒。
“······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抓你了哦······”见朱怀许久未现身,怅乘话锋突转,只见周遭的空气微微凝滞,接着在以怅乘为中心得范围内万物倒错,混乱不堪。
“疯了,真的是疯了。”纵使在短时空内的传唤术看起来疯狂不已让人窒息,但朱怀在身死之前对怅乘的这种法术颇为了解,在精准的拿捏下,竟然连续跳转了数个空隙没被发现。然而终究是今非昔比,如此强大的耗费精力,已经支撑不下去这么折腾了,最终还是被怅乘抓住脖子,逮了个正着。
朱怀虚弱的被怅乘禁制着,眼里满是嫌恶。
看着怅乘狂热的眼睛,朱怀已经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目前到底处于什么状态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怅乘的区别,自己是外表疯癫不可理喻,实际上心如明镜,理智得不得了,而怅乘则正好相反,他的内心远比一般人的情感来的热烈且难以自制的多,但往往喜欢在表面上对这些进行掩盖,压制本性,装作沉稳冷静的谦谦君子模样。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就像两个极端,但俗话说的好,世界就是一个圈,也因此,这两个极端终究会相遇,甚至达到面对面的相逢,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也因此朱怀知道怅乘这么疯狂的想要抓住他,只是因为内心难以控制的狂热,但当真正抓到他之后又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于是,朱怀便想调笑他道:“怎么?抓到我又想怎样?”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怅乘一愣,显然是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一闻到朱怀的气息就控制不住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朱怀却猜想着他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按照之前的操作,该不会又要软禁他吧······
“好问题,我要你哪也去不了。”怅乘思考一番后回答。
不会吧,不会吧,又来,就没有新花样吗?朱怀在心里疯狂吐槽。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为你准备的寝殿里吧。”怅乘邪魅一笑。
什么玩意?寝殿?为什么要把他关在那么个恶心的地方!是想让他天天看着和他那个什么巳国的城主缠绵悱恻耳鬓厮磨吗???
“变态······恶心······”朱怀尽管被掐着脖子,还是愤愤的吐出这几个字。
“呵呵,骂得好,我一直都是这样。”说着,天旋地转,转瞬间便来到了一处地方,朱怀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一时竟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怅乘还是抓着朱怀的脖子,几乎是用拖的将他拽到一个空旷处,只见他一伸手,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唤来了一个牢笼,将他扔进去,又抬手给他加了一个枷锁一样的禁制,缠绕着朱怀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你体内的那个源,倒是给我省了不少的力气,不用那么劳苦给你送饭吃了。”怅乘做好这些之后,矮身也进了牢笼里,手不老实摸上了朱怀的左胸,也就是当初花子拿板娘用来替换亥仁心脏的地方。
朱怀躲也躲不开,心里恶心至极,嘴里也恶毒起来,专门挑会刺激怅乘话来说:“你再怎么摸也是别人姑娘家的身体。”
然而出乎意料的,怅乘并没有表现出应该的恼怒,则是气定神闲的使劲捏了一把,这一下倒是激得朱怀不受控的浑身抖了一下。怅乘看到朱怀这个反应倒是很开心,挑起朱怀的下巴来,自上而下道:“这么舒服呢,没关系以后你会看到更让你舒服的,但是我却不会再碰你。”
这回换成朱怀恼羞成怒,张开嘴想要歇斯底里的说些什么来解气,但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声来,想必是那个加在朱怀脖子上的枷锁被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发不出声音来,怅乘很是享受的看着朱怀瞪着眼睛,看着朱怀苍白的脸上被他气得泛出了红色,也不知道这让怅乘想到了什么,反正怅乘眼里精光一闪,下一秒就咬住了朱怀大张着的嘴唇上,他先是咬住了他的上嘴唇然后朱怀吃痛,再顺势放开上嘴唇咬住下嘴唇。朱怀彻底懵了,他原本是以为怅乘一直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是因为有某种精神上的洁癖,嫌弃他现在寄宿的身体而下不去手。
结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朱怀绝望的想着,都活了两辈子了还是要被眼前这个疯子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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