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之知道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心为国为民,不理男女之事。她的属下也常赏男色,但是大家都在将军面前十分收敛。若是自己过去,也不会遭到为难吧,可依着将军的性子,自己恐将困在院中永无自由之身了。
虽然宋懿之并不知道将军的芯子已经换了人,但他的猜测依旧八九不离十。
宋非烟知道儿子已然接受,只是心有不甘,心里便越发疼惜,只悔自己为了仕途没多生几个儿子。
宋懿之是宋家最小的孩子,又是独子,备受家中长辈们宠爱,宠到如今竟要宠到将军府做妾,不免令人唏嘘。
缓缓时间已过半月。几位重臣在皇上书房里议事,说来惹人发笑,议的是给将军赐人的事。其实太宗瑛确实是有些忌惮将军府的势力,如今国泰民安,武臣就该在家安安静静的休息,找个人琴瑟和鸣也算落了她心中大石啊。
“微臣还是以为宋太尉家独子是好的。”礼部侍郎早就是皇上的狗腿子了,心里一掂量,觉得皇上大概是会满意宋太尉家的独子。一是传闻其性子顽劣,可以落将军府的面子,二是虽顽劣,却是一副好容貌,说不定惹得将军沉迷男色,也省了皇上再施展手段让将军府没落了,三是宋太尉也是皇上的狗腿子,还怕其子不好拿捏吗?
“禀皇上,微臣认为不妥。流言也是无风不起浪的,若如此随便赐予将军,恐以后将军生怨啊。”郑大学士早就打听好了宋太尉独子的消息,若是将军收了这男子做妾,那可真是造孽了,听闻此子已消失一年有余,近日才回来,鬼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将军在外辛苦卫国,不该被如此对待。
太宗瑛一听,就觉得这语气不像是自己人,随即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划掉了名字。
“启禀皇上,外面那些流言臣也听过,可毕竟是流言,臣曾见过那子,生得一副好容貌,琴棋书画样样……额,略懂一二,只极少出门露面,才无人打破流言,微臣以为,不在外抛头露面倒才是真大家闺俊之典范。”
郑大学士听了有口难言,他没有在背后编排人的习惯,什么消失一年有余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好在殿前胡说,没有真切的证据,那一切都是假的。只好闭嘴。
“臣附议。况且,也只是一个妾,若实在太过冒头,反叫将军以后的妻子不好做,那才会家宅不宁,令将军生怨。”
太宗瑛听了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她当初为了巩固地位,娶了太后的侄子,典型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除了会端皇后的架子真是一无是处。她心中的白月光是如今的皇贵妃,苏老太傅家大儿子,长得十分俊俏,下得一手好围棋,又不似寻常男子那柔弱做派,身似高崖寒柏,腰如溪中玉石,动若长箭破风,静如水中白月。眉间一缕英气,眸中敛情流转,那朱红一抹,偷尝浅品……不太行,遭不住了。
太宗瑛定了定神,又想起皇后嫉妒皇贵妃使的那些下作手段,就觉得头疼。若是她心爱的皇贵妃是皇后,也不用受这些苦了。这样一想,若是以后将军夫人不如一个小妾,心胸也不会宽广到哪里去,指不定得掀起后院风波,反倒叫将军与自己生怨。但是若小妾平平无奇,应该就没事了吧,她只是想派个人进去盯着,又没说要争什么宠。而且此时也不好找将军府的晦气。
这样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但她依旧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您都下意识地点头了,我们还能以为如何?在场臣子齐齐跪地:“臣附议。”
“那行,明日朕便下旨。各位爱卿无事便退下吧。”最好有事也退下,她想她家皇贵妃了。
第二天,张茵就被点名了要上朝。
看来是要下旨了。不过管他哪路神仙,没在怕的。她第一次穿上了朝服,竟觉得不如铠甲来的自在,按理说她醒来后穿铠甲的次数也没几次啊,这大概是肉体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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