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夏笙歌将手指靠上嘴唇。“我亲自去禀告,你们不……不用麻烦。”两个傻小子在愣着的时候,她已经甩着红艳的袖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到处挂着白色的幡布,让酒醉得了一点点的解封,该是谁死了才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却又未见其他家族前来奔丧,连着城中街头巷尾都没有一丝相关的风言风语。想来,死的这个人在南宫地位不差,却是死的不够光彩。
迷迷糊糊的脑袋同睡意做了好几次斗争,可惜还是以惨败告终。当夏笙歌再次醒来,自己垂着四肢趴在树上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总之,太阳的余晖已经将整个大地铺上了红霞,跟面前的苍凉成了鲜明的对比。扭动酸楚的脖子,被眼睛的一幕震撼,一句撞邪了脱口而出。
“谁?”发问的同时,一根细如发丝的铁线穿过树冠最后钉落在墙上,叫瞬间撕裂的墙体瑟瑟发抖。
夏笙歌也不知是该怪混沌的脑袋,还是身不由己的身体,若是没被发现悄悄溜走即可,却是因为一时疏忽被逮了个正着,自认倒霉的同时不得不直接面对。借着树干的力道,不疾不徐的从上面落了下来,这还没触地,就感受到铺面而来的杀气。
“原来是你。”
看来是熟人,只是这陌生的面孔让这个熟字丝毫没有一点重量,好在心中的疑问被处处紧逼的对手一一解破。
“看来那两个小子说的人就是你。伤我小辈还擅闯入府,若是不给你点教训,这天下的人还以为南宫没人了,还有这身红衣着实叫人恶心,连着想杀你的心都有了。”
“南宫的大门敞开,有什么不能进的?再说,天下穿红衣的女子多了去了,凭什么你就得杀我,如是这般说来,岂不是着红衣者都该死,那是不是为新娘为新娘的都得喜事变丧?你这小姑娘家家的,也真是……啧啧啧……狂妄。那我就勉为其难帮着南宫上祈教育教育你这睁眼瞎的弟子。”这个女孩空有一身霸气,却是外强中干,几个回合下来,没伤到夏笙歌半分,到让自己弄了遍体的狼狈。
“不准你提家主的名字。”抖落的豆大眼珠模糊了视线,仍旧不忘赶出擅入的外人。
夏笙歌懒得同她做过多的纠缠,摇着头已经手指已经抵到了她的胸前,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望着那双带着毁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对自己的冲动是悔恨不已,纵如此,作为南宫一系已然咬着牙,接受死亡的宣判。
“我向来对漂亮的女孩怜香惜玉,实在是舍不得下手,但是吧……”夏笙歌抬起手掌,看着似乎蠢蠢欲动的五根手指。“我这手啊,已经半个月没闻着腥味了,馋着呢。”
温暖的脸蛋上游走着冰凉的触感,这简直就是千刀万剐前心灵的折磨。
“不想死啊?”抖成筛子的身体倾述着她强烈的害怕。“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是哪个短命鬼死了。闹了这么大阵仗就没一人救你,一个个都去送丧,看来这短命鬼在南宫的地位可不低。”脱口的话倒提醒了自己,庞离作为幽冥的王,有千百种办法可以叫人死而复生,如果不能,只有两种答案:要么这个人甘心死去,要么这人死的蹊跷,连庞离都没办法施救。
女孩的脸色变得很复杂,在纠结和保命当中,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细如蚊声的四个字还是让夏笙歌听了清楚,她如同被抽走了整个灵魂,这哪是她能信的答案:南宫上祈,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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