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把在钟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鹤心焕,若非传话的人是小蛇,只怕鹤心焕打死偶不愿意相信,前不久才和自己约定好的人,现在居然会在这小小的罐子之中。
鹤心焕伸出的手迟疑了许久之后,才敢接过小蛇手中的骨灰盒:“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蛇道:“她不愿意食言,所以,让我来代她。”
鹤心焕不过是想在去洗沙州之前,能任性一次,想和月书一起在这断断的几天里游览名山大川,将最美好的记忆带去洗沙州:“……她就是她,没人能代替得了。”
鹤心焕抱着骨灰盒就像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爱惜非常:“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说是想回家,想葬在安陵城外的桃花林里,说很喜欢哪儿的花。还说,自己怕虫咬,所以……可到底,还没说完,就走了”,小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几不可闻。两人面对面垂眼看着骨灰盒沉默了许久后,鹤心焕才哽咽道:“黎渊呢,他怎么说?”
“不要和我提这个人,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钟山好过!”
小蛇能这样生气,只怕黎渊这次处理事情的方法,太过出人意料了:“罢了,走吧,送她回家。我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可,一定不会让她无辜枉死。”
没多久,月书离世的讣闻便从委羽山传到众人手中收到消息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琅轩伤心过度,在沁阳的灵堂中昏死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就好像呆了一样。
禁宫之中,谢飞燕就好像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样,虽然没有一病不起,可什么事都不管不问,就连小公主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每天坐在殿中,看着手里一块做工粗糙绣着飞燕的手帕……
不多日,钟山就好像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一般。衣冠冢设好了之后,澄境就好像是大变了个模样一般。若是月书还在,只怕要大吃一惊了。
原本四季如春风光无限的钟山,在一夜过后,从山顶到山脚,夏日一阵大雪后,被一片惨白覆盖。
黎渊意志消沉的坐在蒲团上,看着衣冠冢发呆,没一会,明秋快步走了进来:“主上,闻先生,月先生,还有婴宁前辈来了。”
“请。”
闻风一进屋,看了眼月书的衣冠冢后,一股怒火瞬间从胸中烧到了脑袋上来。月仲啪的一下把讣闻拍在桌上后,质问道:“说说吧,这都是怎么回事!”
黎渊瞥了眼桌上的讣告之后,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风示意月仲冷静后表示,他们来也不是存心要找钟山的麻烦,只是想给枉死之人一个公道而已。
羲和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晓的,这两人原本就一点交集都没有,不可能会有恩怨,羲和怎么会才醒过来就直冲冲的往月书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一个陌生人痛下杀手。
看黎渊的样子也知道这个结局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可杀人凶手,不能就这样放过。
“那个羲和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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