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渡推开房门时,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只见复晨正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堆在沙发上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日用品,而竹生只是懒懒地坐在一旁玩着手机时不时抬起头吩咐两句。
“上装和下装叠整齐后分开装。”竹生微微扬了扬下颌示意了一下一旁放着的两个瓦楞纸箱,全然是一副傲慢和淡然,而复晨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对竹生这样目使颐指竟毫不反抗。
胡渡迅速地打量了一圈,只见房间还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搬家用的瓦楞纸箱,看样子复晨的谈判算是成功了。胡渡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刚刚复晨给他打电话时他心里还打着鼓,生怕上来看到的是惨不忍睹的修罗场......
只是...复晨这样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被伺候到大的公子哥儿此时竟干起了家务活?胡渡看着眼前充满违和感的复晨的身影,在震惊之余竟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必这位公子哥定是在竹生这里吃了瘪,被当成使唤丫头用了。还未等他笑出来复晨斜眼投来冷冷的一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边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胡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间沙发上一摞叠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复晨从未干过这样的活,所以叠衣服的手法毫无章法。胡渡顿然明了,感情复晨叫自己上来是求助来着。
“胡渡,你来了,过来坐吧。”
胡渡正欲抬脚去救场,没曾想竹生抢先一步走来招呼着胡渡,将他引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胡渡,你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竹生温婉地问道,脸上一如往日挂着温柔的笑,似乎刚才那冷傲的神情只是他的错觉。
“嫂子,你脚不方便就别费神了,我就是个苦力,嫂子你别客气,有什么杂活尽管吩咐我来做。”胡渡拍了拍胸脯,一边豪气万丈地说着,一边正欲起身,却被竹生一把按住道:“胡渡,我这里没什么活要干,你坐着就是了。”,虽是温柔语气可其中却夹杂了一丝不容反抗的固执。胡渡听这话音就猜出七八分原委了——竹生是在故意为难复晨,他要是再这么没眼色怕是要惹得竹生不开心了,于是忙打趣到:“好好好,那我就不逞强了。”
就这样,在这种充满□□味的气氛中,胡渡尴尬地坐着沙发上和竹生一起监督着复晨收拾行李,他虽然看不下去复晨笨手笨脚的样子,却也不敢违背竹生的意思,直到竹生打了个困倦的哈欠,他才忙说到:“嫂子,你赶快去睡吧,咱们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呢。”
待竹生走进卧室后,胡渡才急忙起身帮复晨收拾行李。其实竹生带过来的东西不多,但是及其零碎,而且要求还极为苛刻,比如说衣服要按季节和种类分开装,装饰用的摆件和有实用性的小工具不能混淆,易碎的玻璃和陶瓷要用气泡垫包好之类的......
“你说,她不是在为难我吗?”复晨抱怨道。
“确实是在为难你......”胡渡忍着笑赞同道,被复晨冷冷地回瞪了一眼,胡渡见状赶紧邀功道:“老板,这次你可得谢我,要不然你也不会取得这么关键性的突破。”
“你还敢提,你出的馊主意!!刚才差点就谈崩了,不对是已经谈崩了!!!”复晨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不能吧...你看嫂子这不现在答应了吗?”胡渡疑惑地问道。
“谁知她又突然间回心转意了......”复晨的语气中也有些迷茫。
“嗨!那不就是成功了嘛。”胡渡揶揄着。
“胡渡,你出的主意实在是太冒险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
“老板,你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胡渡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咱们当前的目标就是让她回去,以后的事情回去再说。”
“可是...真的差点就掰了......”复晨回想到刚刚的一幕些心有余悸。
胡渡看了眼复晨,没再接话,只是背过身收拾着茶几上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胡渡低着头,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转而浮现起了一丝迷茫和烦闷——迷的是复晨为何固执地不愿离婚,闷的是自己这样做会再次伤害到竹生,可是不作为就会面临更大的危机。为了复晨也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公司推到火坑里......
‘竹生,抱歉...’胡渡在心里默语道。
次日上午,一行人搭着飞机回去了。
胡渡看着复晨一路上都是冷若寒冰的脸色就忍不住开心。昨晚他俩花了大半夜,快到清晨的时候才把竹生的东西收拾妥当,结果胡渡正准备叫托运公司时竹生说道:“这些东西不用搬走。”说罢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26寸行李箱就出门了。这可把复晨气得不轻,感情自己费了巴劲地到头来这是被消遣了,竹生的这波操作让胡渡不禁想起了鲁智深大官人的寸软骨臊子。胡渡本来也觉得有些郁闷,可是复晨的脸一黑竟让他有种大快人心之感。
胡渡侧目再一看只见竹生一脸气定神闲地微憩着,看得出来很放松,倒和复晨是个鲜明的对比。飞机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胡渡前前后后地安排着,不多时竹生便重新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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