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曌冷笑道:“你若不愿,大可去回禀父皇。问雪,驸马醉了,将他带下去。”
问雪一招拍晕了王衍,将他带下去。
袁宣峻又道:“我自知你不会愿意跟我走,可是我还是想来试一试。你不是这样残忍的人,我知道”
南荣曌苦笑道:“宣哥,不或许该叫你峻哥。轩辕峻,你亦出生皇族,当明白,许多事不是残忍或者是非对错可以解释的。我身上的担子太重,望你理解。”
玫德过来扶她进去,袁宣峻道:“阿曌,皇权富贵对你而言,当真比我们多年感情更重要?比我们的孩子更重要么?”
南荣曌止住脚步,回身看着他道:“宣哥,你既然不愿意随我回朝,为何要来寻我。你不愿意的,为何一定要委屈我愿意?”
袁宣峻沉默一刻道:“阿曌,从前你说的,我都听,什么都顺着你。这一次,你就容许我勉强一次,你就顺着我一回可以么?”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从八年前起,我这个人,这一生,就不能宥于情爱。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包容,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袁宣峻只觉得脚上无力,突然跪下半个膝盖:“那我们的感情,全是假的吗?你对我,也是假的?”
南荣曌再止不住眼泪:“你我情是真的,爱是真的,多年扶持也是真的。可我决定离开是真的,愿你陪伴我一生也是真的。世事如何能用真假对错来表示,并非是非黑即白。我爱你,你轩辕峻仍旧是我此生最爱,可我与你分开,也是必然。二者并无冲突。”
“阿曌,你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什么道理,只是宣哥,你要明白,这世上并不是有情人就定会终成眷属。”她取出一把匕首,往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以血为誓,你我夫妻恩情断,相思绝。此生再无情感纠葛。”
袁宣峻上来扯下一块布条给她缠上手,未等结束。南荣曌就挥开他的手,进屋去了。
问雪来送他离去,远至边关,也未从她的决绝里走出。
这一年年关的风雪,比过往每一年的,都要大。而袁宣峻也无法在参与到这个女子的野心中。
年复一年,月氏并不安稳。在朝廷家国和自己的势力中要维持一种平衡,并不容易。王衍并不计较那年的事情,两人仿佛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平和无波的相敬如宾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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