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逡巡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来游去,几人都陪着笑,也不言语,那守卫指着谢云生道:“这是你夫人?你们这一家子长得倒是好。”见那守卫色眯眯的在谢云生脸上扫来扫去,元清挡住谢云生向那守卫道:“这是内子,平日不大出来,让大哥见笑了。”
顾长安作揖说道:“这位大哥,您看是否通融一下?”说着,顾长安将那守卫请到一边,从袖口中拿了一大块金子塞进守卫手中。
守卫面上挂起了笑容,掂了掂手中金块,视线却仍是在他脸上,顾长安又道:“我们祖上也曾是皇亲,有一位倾国花魁的夫人,所以相貌还算过得去。”
哦那守卫点头,将金块放入袖中,便放他们过去。
谢云生走在顾长安和元清中间,想着方才情形,总觉得哪里不对,拉住元清袖口,她疑惑的看着元清道:“你觉不觉得太容易了些?”刚才她仔细观察过,这些守卫貌似严加检查,可是对人族和法力低微的散仙却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盘问到底。
元清细想之下,倒是笑了出来,看着三人道:“看样子我们倒不用想法子去禁山了,若我没猜错,这结界过后,便有大队人马带着我们去。”
谢云生恍然大悟,看着眼前的结界道:“那我们可不要辜负了他们的好意,表情得做足了才行。”
逸静摩拳擦掌,顾长安和元清微笑不语,谢云生道:“走吧。”几人便一道穿过结界。
妖界布局和人界相似,有林立的房屋街道,也有宫殿营帐,三位妖帝均有自己的地盘,互不干扰。要禁山就在妖界中心,三位妖帝势力的交界之处。
一轮红月挂于空中,将妖界天地照的甚是可怖,谢云生几人穿过结界,便在这红光之下,隐约看见几队妖兵在不远处候着,他们走近几步之后便被拦住,一个个都被绑了,蒙着布被带走。
谢云生挣扎了几下,被那妖兵骂了几句便瑟瑟发抖的不敢再动,嘴里堵着不知是什么料子的布,粗糙又透着一股酸臭,她不满的扭捏着身子,被妖兵推搡着往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生只知道一直走着,似乎和他们一样被绑着赶路的人甚多,她能听见他们嗯嗯啊啊的挣扎反抗之声。
晨光微露,谢云生隔着黑布,似乎看见一丝一丝的光亮,那光亮带着炽热,刚照射到身上,便有感觉。
妖兵忽然停下,不远处似乎有人说着什么话,谢云生凝神去听,才知已经到了禁山脚下,那领头的将领正说着规矩。
“若是还想要这条命的,就按本将军说的去做,这禁山你们自可上得,且记住一句话,到这山上去取一件兵器,或是剑或是刀,具体是什么,你们见了便知,但要是胆敢私吞占用,休怪本将刀下不留情!”那声音威严中带着怒意,说道最后,他似乎将他手中的大刀插入地下,发出尖锐的声响。
谢云生身躯一震,一副被惊到的样子,颤着声音随大流说了声:“知道。”
很快,就有妖兵解下她身上的神索和眼上的布条,谢云生自己拿下口中之物,却见一团漆黑的布条,忙扔到一边,张着口换气,她这几日闻着得怕都是那股子酸臭味了。
环顾四周,见元清他们都无碍,谢云生才松了口气,跟着人群朝禁山上走去。
刚踏入禁山范围,谢云生便觉得一股威严愤怒的施压从神识处传来,她所布的法术在一瞬间被破解,神识深处传来痛感几乎让她抬不动脚步。
艰难的朝元清看去,见他同她一般,艰难无比,额上所布的汗不必自己少。忽然,一双手扶着她的手,揽住她肩头,扶着她往前走去。
她抬眸,却见顾长安紧紧皱着眉头,神色间虽有不适,但脚步稳健,却比她好太多。
逸静扶着元清,四个人慢慢走着,很快便落在后头,一时间山林寂静,飞鸟无声。
“看样子这禁山的对境界越高者施压越大。”谢云生靠在一颗两人粗的大树上,从宝袋中拿出一壶酒,仰头喝了几口,擦擦唇角道。
几人靠在树上休憩,各自守着一处,也不敢放松。
将酒扔给元清,谢云生擦着额头,咬着唇角面露苦色。
“不愧是魔君身躯所化,神识之苦真是......唔......”元清仰头喝了口酒,才觉体内翻滚的灵力平稳了些许,神识收到无与伦比的威压,体内自保的灵力似乎要破体而出,与这禁山一斗。
谢云生靠着树根坐下,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山体树木,寂静的仿佛整座山就只有他四人,“或许,强行将境界压到真仙境......”
谢云生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元清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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