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正午,日头正晒。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用午饭,过一会儿恐怕又要招人围观,于是对露远说:“我们此行确实是来找你的,怎么,不邀请我们到家里坐坐?”
许露远一笑,道:“邀请,邀请,二位姑娘,我家就在前方,快请吧!”
我们正要跟着他走,却听他话锋一转,说:“可惜如今家父家母正在家中,若是贸然叫他们看见我带了两位姑娘到家里恐怕有些不便,姑娘老不嫌弃走后门儿可好?”
我挑挑眉,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家从前一贫如洗,一处篱笆小院,一个茅草低檐,就成一家四口避寒的所在,我倒不知道,如今在家里也有了后门儿了。
更有意思的是,此行本是为了看看我父母是否安好,以全我心头遗憾。如今倒教他说的是单单为了他一个人来的,反倒不能见父母了。
行,且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位姑娘可看到前处那方大院儿了,那便是许某的家。”
我点点头,道:“看见了,公子气度不凡,公子的家也是气派的很。”
确实气派,单看院墙,这房子足得有平常人家三倍大,砖墙,瓦屋,门槛高的很。
许露远得意的笑了笑,正要引我们进去。
这时面前一辆马车急急地行驶过来。
马车也气派,是一般人家做不起的那种,随着马车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嗅到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
盈袖自怀杏花香,对气味的捕捉往往比我还要灵敏一些,她皱了皱眉,附我耳边悄声说:“姐姐,这香气闻着浓郁,可是却劣质的很,闻着可不是个什么正经味道。”
我一笑,道:“看样子,这马车上的主人是来找我弟弟的。”
“吁——”驾车的车夫在许露远面前勒了马,而后下车撩开车帘。
马车里下来一个姑娘。
许露远皱了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姑娘名叫柳四娘。
人如其名,风韵千万种。
这里有四年,一看到许路远,眼睛里就立刻噙满了泪水。
也不管自己身上那身翠绿衣衫是否会沾染这地面的尘土,也不管自己脸上那劣质的脂粉是否能够扛得住这眼泪的洗礼,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许露远面前。
柳四娘也不管许露远身边是否有我和盈袖在,只顾一个人哭的梨花带雨,芊芊玉手揪住许露远的衣袍,哭道:“公子,奴家……奴家久不见公子,思来想去,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公子。”
许露远一脚踢开她,怒道:“滚开,别当本公子的道。”
柳四娘哭的越发厉害,她叫许露远发了狠话,似乎真有要离去的意思。
“且慢!”
我上前扶起柳四娘,看向许露远:“许公子,总归如今已经到了你家门口,有什么话不妨进去慢慢说。”
许露远环顾四周,却有几个相亲围在路口指指点点,他却不甚在意,一挥衣袖,哼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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