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邑小眉一早就起床。做在梳妆台前,将头发从中间分开,编了两根麻花辫,又盘在脑后。半高领的红色毛衣,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外套,小西装领。右边领子上别了一枚弟弟送给她的亮片蝴蝶胸针。脸上擦了点雪花粉,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自觉还是个过得去的美人。
做完这一切,走到床前,推了推还在被窝里的马巨源,催他起床。
“快起来了,今天要去小渔村给你丈母娘拜年呢!”
马巨源翻了个身:“急什么,反正到那吃午饭。”
“今天我表哥表姐都去,我妈肯定忙得不得了,我得回去帮帮忙。你赶快起来,把惊尘接过来。”
“惊尘也回去?”
“废话,大过年的,他不回去干嘛?”
“他不是说要留在厂里替刘大爷看大门吗?”
“我和刘大爷说了,今天惊尘和我一起回去,不给他看大门。”
马巨源懒洋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邑小眉要衣服:“帮我把衣服拿来。”
邑小眉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高领毛衣和棉袄给他,他不乐意:“我穿西装,还有白衬衣。”
“这么冷的天你穿西装?”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他的灰色西装和白衬衣给了他。
马巨源套上衬衣,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邑小眉说:“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惊尘过年都不回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想听我爸妈唠叨呗。”
马巨源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这样。再讨厌父母唠叨,也不可能过年都不回家。我听说他是犯了事逃到咱们这来的。”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马巨源套上长裤,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鸡心领的羊毛衫,“他来上班就很奇怪,工作早就帮他说好了,他迟迟不愿意过来,到年底了倒来了。我听说在他来的前两天,你们镇的徐翔风就被抓了,罪名是团伙抢劫。你爸不是说,惊尘自从从酒厂出来后,就一直跟着徐翔风混吗?”
邑小眉听马巨源这么一分析,心里也起了怀疑。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嘴上还是维护着:“跟徐翔风混也不能代表他也抢劫去了!惊尘平时是吊儿郎当的,但大是大非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他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他要真干了这样的事情,公安局的人会不找到这里来?”
“我也没说他干了这样的事情啊?不过大家都在这么传。”
邑小眉说:“别人怎么传我管不着,你不能出去胡说八道。”
“你放心,我也不希望自己有个抢劫犯的小舅子啊!”他套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在穿衣镜前照了照,“不过你回去还是要和你妈问问清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万一惊尘和抢劫案有关系,咱家就是窝藏加包庇罪,要受牵连的!”
邑小眉铁青着脸:“你是怕我弟弟连累你是吧?”
“不是。”马巨源看出妻子脸色不对,马上陪着笑脸,“我的意思是都是一家人,咱爸妈没必要瞒着咱们。知道底细,咱们才好事先想好应对的法子啊!”
邑小眉不作声,她显然对马巨源的这个解释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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