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竹脸色一僵,心道:这姑姑好严肃,莫不是生气了吧?面上更加努力笑道:“好好,辛苦姑姑了。细菊替姑姑搬张兀子来,好生伺候着。姑姑稍等”
“嗳”细菊应道,进耳房搬出一张兀子放到一旁阴凉的地方:“姑姑请坐”
寒霜点点头,心道:这位准皇后娘娘的下人都管束的不错。
细竹穿过屏风见月娇坐在一旁:“姑娘,改洗漱了,寒霜姑姑就坐在门外,逃不掉的”
“我不想嫁他,我又不爱他”月娇咬咬唇,心中烦闷,难不成一个瞎子的终身大事还做不到主吗?
细竹叹道:“姑娘说的什么话,这是家主和陛下定的娃娃亲,不是姑娘说不嫁就不嫁的,姑娘这样叫家主日后如何面对陛下呀,家主好歹是一国之相”
月娇瞥过脸:“爹爹,有很多女儿,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我不愿……我做不成皇后的,娶个瞎子做皇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陛下也不怕被笑话……大臣也没有异议吗?”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她,就因为订过亲?
要毁一桩婚是多容易的事情。她姜月娇不愿和众后妃分享一个丈夫,哪怕只是嫁给樵夫,粗茶淡饭,她从小都是羡慕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王公贵族不如平头夫妇,觥筹交错不如咸菜馒头。
“姑娘事以成定局了,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在等着七天后的帝后大婚,姑娘是长女,就算不替陛下想想也提家主和姜氏一族想想,悔婚是杀头的大罪,陛下如何受得了如此大辱”细竹摇头道。
月娇捂着脸,道:“他……也只是遵守承诺……图个好名声罢了”
刘岸初登帝位,民心不稳,朝中局势不明。若是娶了姜月娇,姜家就多了一个做皇后的人,刘岸也获得了姜相的势力,至少文臣这一边不需要担心了,这对谁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
中间偏偏出了一个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草芥的姜月娇,将婚事整整推后了一个月,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一些流言蜚语更是已经在京城里私下传开了。
这下话并没有传到月娇的耳朵里,被姜相和皇帝联手挡在外面,月娇毫不知情。
细竹也不敢多嘴,议论陛下,她可没这胆量,只静静站在一旁。
月娇自嘲地笑笑:“罢了,进宫吧”
有些话还是要自己说出口的,旁人做不了自己的主。
细竹连忙服侍月娇沐浴更衣,穿戴打扮。所有的东西都是寒霜从宫里送来的,她自己的衣服不能穿进宫里,这是规矩。
日后嫁给皇帝一身都要待在宫里,若是没有旨意回家探亲都不成。
如果说不动皇帝,或许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待在娘家了。
细竹见月娇眉头紧锁,宽慰道:“姑娘也不用这样,这世上也不是人人相当就当皇后的,听说那武家的嫡姑娘和孙家的女儿,挤破头都不行,咱们家那位四姑娘不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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