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寒风呼呼,薛睿喆去倒洗脚水,抬眼斜对面丛雪琼的屋子里早已熄了灯火。再看其它,除了檐下灯笼再看不见半分灯火。
回到屋里,新婚妻子老实坐于床里,嘴角带笑地拍拍身边的床板。这样直白的邀请还有什么不懂,他笑眯眯地揭开一角准备躺进去,却见妻子只是脱了外袍,内里厚实地棉裤根本没有离身。他一时愣住不懂妻子这是何意,谁知不等他如何反应妻子就压了被角。
“你这是何意?”薛睿喆皱眉询问。
傅晓晓横了他一眼,“要进就快进来一会儿都没温度了,我可是暖了半天的。”
薛睿喆犹犹豫豫的脱了外袍、棉衣棉裤,只穿了单薄地亵衣进了被窝,可旁边坐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温香软玉让人很是不爽。但不等他提意见,这小女人就速度奇快的把多余的衣服脱了,然后小小一团浑身软绵绵地靠进了他怀里。
脑筋一转便明白了小妻子做了什么,她怕冷可还要暖被窝,就脱了外袍只穿棉衣棉裤那么去暖。待被窝暖了,再脱掉多余的累赘,这样小女人就始终不会受冻了。
“怎么这么聪明呢?”薛睿喆捏捏她的鼻子,要知道他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了很多年,始终没有用这个法子渡过冬天。
傅晓晓却不知这夸奖从哪里来,只道:“继续讲啊,那四岁的私生子就是凌峰是不是?那个自杀的云英伯府少夫人其实是产后抑郁是不是?”
“那四岁的孩子的确是凌峰,至于那少夫人是否是产后抑郁谁知道呢?四年才生一女,在这古代只怕早该被逼着给夫君纳妾。”薛睿喆一脸铁青,显然在生气。
傅晓晓不解薛睿喆为何会在纳妾这一点上表现的这么生气,但想着问也不会说,且她现下更关心凌峰的故事便在此时转移话题。
“接着讲凌峰。”傅晓晓小声提醒。
女子身娇体柔地在他怀里,声音小小像在撒娇,薛睿喆满心地郁气都被驱散,只得顺着前言继续讲。
十年,十年时间能让壮年人生出白发,能让少女眉眼间添上纹路,更能让一个孩子迅速长成少年!这少年是水里的蛟龙是岸上的灵猴是杀人不眨眼名声在外的水贼,也是护一方平安云英伯找寻十年的亲孙子。
原来,当年那纨绔子丢下他们母子后就断了钱财供给,本就除了容貌一无长处的女子不得已为了儿子做起了当年的营生。她这些年没吃什么苦,年纪也不是很大,故而捧场的富户还是很多的。
只是这营生没做多久,便遇水贼上岸劫掠。没办法,即使水贼也要过冬的。而冬天北方湖水结冰,南北方不方便通伤,故而湖上便没有大船经过,水贼们只得上岸劫掠顺带些腊肉米面回去过冬。
这住在岸上的母子以前本本分分,邻居家看他们势单力薄的平时多少会照应一二。但自从这做母亲的不安分开始,周围邻居家的妇人便横眉冷对甚至于冷嘲热讽,反正就是极其看不惯母子二人。
于是当水贼一家家光顾岸上人家时,但凡知道他们母子情况的无不说他家家底丰厚,钱财无数……于是院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虽然已为人母却仍旧貌美如花的妇人被水贼们相中,不想这做着某种交易的女子此时表现的无比刚烈,竟横刀自刎,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而那个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孩子却从床下爬出来,摸起母亲自刎用的菜刀向着傻眼的水贼们砍去。
水贼们见这孩子小,这母亲死得惨,一时生了恻隐之心便将孩子一个手刀砍晕带回了水贼的据点,成了水贼头子的养子。
水贼头子手下有十几个养子,他们同他的境遇有的相似有的不同,但十几个孩子开始了每日学功夫,劫掠时便藏在船里,芦苇丛里,或者水里偷觑学杀人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他过了七年,十三岁时第一次杀人,从此成了水贼头子最器重的养子。因为他不仅有勇还有谋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让水贼的寨子一再扩大,成了水贼头子眼中最优秀最能保这一寨子吃穿不愁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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