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狠狠打了个喷嚏,肯定是应无恙那边又惹麻烦了。
“传闻应家大公子体弱多病,看来的确如此,快入冬了,可不能为了风度不加衣裳啊,若是病倒了再躺上个把月可就耽误学习了。”几个少年公子手上拿着扇子舞来舞去。
玉无瑕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由得他们说风凉话,大冷天扇扇子,恐怕先病倒的是他们。
另一边,又有几个公子让书童磨了墨准备作诗,以实事实物为题,抒发一下情怀。
其中一个面貌俊秀,但打扮得油头粉面,鬓角还插着鲜花的少年看着坐在窗边的玉无瑕,当即吟诗一首:“芙蓉露冷月微微,佳人玉面弱衣衣。欲将寒衣赠佳人,又恐妖邪阻道难。”
“哈哈,你这第一句是抄袭的,可不算。”
“文人的事,能算抄么?只有借鉴,哪儿有抄袭?小生是当真有感而发,真情流露,众位难道不这么觉得吗?”作诗的粉面公子说着对玉无瑕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戴着面具的楚岸又连连摇头,满脸鄙视又害怕的模样。
玉无瑕撇头根本不看他们,微微皱眉,按理说国子监是整个朝廷选拔人才的摇篮,怎么办置的青苗阁里全是些奇葩贵族子弟。
楚岸就坐在她身边,看她凝眉的模样,不禁道:“以前我查案的时候听说青苗阁里都是贵族勋爵的子弟,为的是保入国子监,一般官员子女和民间学生都在各大书院里,经过层层选拔考核后才能入国子监学习。”
“原来如此。”玉无瑕明白了,难怪义父说要他们上学是让他们学做人。在这么一群半大不小的贵族子弟身边的确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贵族子弟的少爷小姐们看不上玉无瑕和应无恙,父母们都不是一路人,下一辈自然也不是。甚至有好几家都因为应山直经常为平民翻案和他们家族生了嫌隙,因此极度厌恶应家人。
然而看不惯没用,厌恶就更没用了。
应无恙那边有十公主和张秋月明里暗里的护着,她本身也虎,贵家小姐们都不够她一手指头的。
而玉无瑕这边呢,任这些少爷们如何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玉无瑕都不应,不是懦弱的不应声,而是仿佛她这个人一般,清冷如月,清透如冰,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自讨没趣,不由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又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这些贵族少爷的雕虫小技连纸老虎都算不上,最多算个纸兔子,那可爱的模样,反倒博了佳人一笑。
有爱好风月者,画好了一副玉无瑕模样的冶艳至极的风月画,只可惜刚落笔,手上就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大蜘蛛,一时间尖叫与墨笔齐飞,整幅画立刻飞到了外面的池塘里。
看不得、说不得、画不得,少爷们憋屈坏了,暗地里聚在一起出主意准备找个好时候把玉无瑕教训一顿。
“下午的骑射课,我们让他出丑!装什么清高呢,乡下来的小子,怕是连字都认不全。”
“对,看他那娘们似的样子,咱们让他颜面扫地!”
……
几个少年讨论的火热,甚至都想象到以后欺负的时候可以找那些学长们一起。
“哎呀,想想那小子的模样,还真有些下不了手呢。”
“等咱们收拾听话了,还不是任由我们揉搓,到时候……嘿嘿嘿……”
一群猥琐的笑声响起,下一刻就变成了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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