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猗看到文清禾后,自下而上将她扫视了一遍,然后淡然道:“不要叫我阿兰,你不配!”
说完进入室内,上前不由分说地将站在文清禾身后的江艽一脚踢到在地,厉声骂道:“要不是你多事,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
文清禾回身伸手去准备搀扶江艽起身,此时的她突然发现,江艽身中数箭,两支箭自后背直穿心口,在胸前穿透衣服露出箭尖。
文清禾彻底慌了,附身把摔倒在地的江艽抱起,准备让他站起来,但是她失败了,她没有抱动江艽,反而自己被他缀着趴了下去。
“没事,没事,我带你去找我哥哥,他一定有办法救你!”一瞬间文清禾似乎将之前的一切全部忘记,只顾着低声不停地安慰逐渐失去意识的江艽。
江艽不停地吐着血,文清禾试图将这些血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用手抹着,陈兰猗站在一旁,讥讽道:“多事的人早就该死了,留你活到现在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文清禾回头朝陈兰猗怒吼道:“你闭嘴!”
陈兰猗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这么对待,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他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真是开心,就喜欢看你们恨我但又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抓狂样子。”
江艽此时在断断续续地说这话,文清禾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只听他说:“你们尽快撤走枯井里里我埋了炸药不不久就会被引炸”
文清禾全部都听清了,因为这是江艽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出来的。
她急忙道:“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带你离开,你坚持”话未说完,江艽的手从她的手心里缓缓滑落,歪头气绝。
身后的陈兰猗见势不对,便着人朝文清禾后背砍来,文清禾迅速抓起湛卢剑,回身横批,剑鞘脱身,几个飞旋,将前来击砍的几人打退。
文清禾举剑直指陈兰猗,肃然道:“原来黑衣教的主家便是你!”
陈兰猗昂然道:“那是自然,朝廷抄了我家,我也要让朝廷付出点代价,其实当他们的主人这件事都是我母亲的意思!”
一切都了然了,黑衣教是陈家组织起来用来报复大宋朝廷的,掌权之人是陈兰猗和她母亲两人,皇城司已经将大部分黑衣教的人铲除,最后这几位,也是最重要的人,找了很久才发觉他们的行踪,如今江艽已死,就剩陈兰猗了。
文清禾从陈兰猗的话里知道,若不是江艽,黑衣教余众不会这么早暴露,他背叛了黑衣教,所以才会说今日我不该来这里。
文清禾与陈兰猗从室内都到室外,她一边打一边哭,眼泪落在了湛卢剑剑身上,落在了迎风凌乱的发丝上。
纵然他骗了她,她还是不忍伤害他,如今他已去,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一剑刺穿陈兰猗的腹部后,文清禾拔剑朝父亲许泓那里狂奔而去,将这里埋有炸药的事情告知父亲,然后回身再次去了那个房间里。
进门是文清禾与看到另一个房间里苏菼和阿紫还在里面,便进去说道:“快撤,这里有炸药!”
苏菼昏睡了过去,她一问才知是阿紫打晕的,问及原因,阿紫说:“都伤成那样了,还逞强,我就打晕了她,不能总让她站在前面为我们挡下风险!”
“我这就带着苏菼姐和其他兄弟姐们离开,文姑娘自己要小心啊!”说完背起苏菼走出了房间。
炸药被引炸的一瞬间,文清禾刚好托着江艽走出了院子,她的后背被烧伤,但护主了江艽,爆炸产生的威力没有伤到江艽丝毫。
半个月后。
一天中午,旧伤加烧伤的文清禾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厨房开始做饭。
仆人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又不敢拦挡,于是禀明了老爷夫人,得到的指令是由她去做吧,她做饭挺好吃的。
这天许泊文来府上找许令仪,一圈下来没有看到,听闻文清禾在厨房里窝了一下午不肯出来,便去看看,顺便劝解劝解。
他来到厨房后,看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仔细看看,都是一些家常菜,炖鸡肉、芹菜炒肉等,还有一碗疙瘩汤。
文清禾看到大哥进来,便笑着指指桌子,道:“大哥这里坐,尝尝我做的菜!”
许泊文不饿,但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分别吃了几口。
见大哥在吃,文清禾停下手里的活儿兀自说道:“这些菜我都做给他吃过,现如今我都不敢尝它们的味道了!”
然后转身看着许泊文,哽咽道:“大哥,送我去会州吧!”
许泊文诧异问:“为何突然要去会州?”
文清禾:“我想回家!出来这么久,我父亲母亲肯定很急了。”
许泊文听后没有再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三个月后
阿靖在寄给哥哥许令仪的信中写道:“小禾姐两个月前在大哥的陪同下去了会州,途中不幸坠崖,不知其踪几日前,我们去老家看阿姐,发现严武严公子躺在阿姐坟前,已经去世多日,我们便将他与阿姐合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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