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文清禾觉得自己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便催着严武立即出发急去钧州。
严武见她坚持,便收拾好行囊,出门准备好马车随她同往。
在出城之前,严武驾车去了一趟许府,因为家里还有事情,这次许令仪不能陪她同去,许泊文见状,便道:“近日我休息,可以随小禾去老家。”
刚要走的时候,许泓从房子里出来,将文清禾叫住,刚要对她说什么,猛然看到文清禾惨白的脸色,心里登时一惊,眼露关切。
“小禾伤的很重!”许泓只听自己的儿子说小禾受伤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文清禾笑道:“无妨,我要去一趟老家,回来后或许就能知道筝儿到底去了哪里,阿爹等我回来!”
许泓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厉声却关切地说道:“你不要逞强,到底是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可以让恪儿或者阿靖去,你必须留下休息。”
文清禾认真回应道:“阿爹,来不及了,我得立即出发,您和阿娘在家里等我回来!”
许泓无奈摇头道:“既然如此,让阿靖也随你们同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与文清禾说了话,他并未注意站在她身后背着行囊的严武,此时突然意识到,便惊愕地说道:“这位后生,应该就是严武了吧!”
严武闻言急忙上前拱手道:“见过许伯父,严武只是我的代称,晚辈本名野利仁武!”
许泓惊诧道:“你叫野利仁武,你是野利荣仁的后代?”
野利仁武恭敬道:“野利荣仁正是晚辈的祖父!”
说完后抬眸不解地问:“许伯父如何认得晚辈?”
许泓笑道:“筝儿那时候总在我面前说你,根据她的那些话我早就知道严武是什么样的人了,纵然不曾见过面。”
话音刚落,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许伯父!许伯父!”
众人回头朝门那边看去,只见霍义行带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往这里缓步走来,身后紧跟着文泽荣。
走到跟前后,众人看到霍义行脸色十分阴沉,眼睛通红,似乎刚刚哭过,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没有多问。
霍义行朝首先对许泓拱手行礼道:“给许伯父请安!”他手里还拎着几幅草药。
许泓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老人,讶异道:“子逸这是怎么了?”
霍义行将身后的老人扶搀在一旁,哽咽道:“这位是我的父亲,今日我带他来汴京看病,方才在医馆,父亲给我说了一件事情和筝儿有关!”
文清禾想起自己立即要去钧州的事情,便冲上前拉着霍义行问道:“何事?你快说!”
霍义行也被文清禾惨白的脸色惊地怔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件事情我父亲一直帮筝儿瞒着我们大家,当年筝儿去到钧州,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全部知晓。”
“他答应筝儿,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霍义行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哽咽变成了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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