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郃冷的行踪,你只需要给出他的行踪,其他的自有我和谷将军去办。”吴念辞也不想逼得太紧,继续说:“其实跟他有关的一些消息说不定也可以让我在将军面前给你家说说情。”
“我,我要考虑一下。”韩婵怯生生的回复道。
她失魂落魄的从吴念辞的房间里出来,慢慢的走下了楼,随便找了一个大堂内的桌子做了下来,望着门外漫天的飞雪怔怔出神。
屋内的吴念辞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看着桌上的那碗粥,不禁怒火中烧,将那碗扔出了窗户。
“是哪个龟儿子!往下乱扔东西的?!”楼下院子里传来一声喝问。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怒气冲冲的从后院的马厩里抛了出来,风风火火的冲上了二楼砸着吴念辞的房门,吴念辞此时也是一肚子火气,提起自己的佩刀打开门吼道:“是我怎么了?”
那人看他拿着官家的佩刀腰缠玉带,知道此人是白道上的人,想起自己二哥刚交代了自己不要随便惹是生非,就压下了一股火气,赔礼道:“对不住,是鄙人看错了,冲撞了你。”
吴念辞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忍了下来,又看到韩婵也看向此处,也不好发作,只是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那人见吴念辞关上了房门,就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不屑的骂了句“狗官差”,然后走下来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要了一壶热酒,也没要菜,只是在那里干喝。
韩婵继续望着飞雪,想到东京不知下雪了没,自己的父亲韩真义不知有没有人给他送寒衣。又想到江陵城内的关郃冷和那个讨厌的白女侠,不知能不能给他找到解药。
可是,就是算我现在说出了大石头的行踪,他已经把他的物件输给了白女侠的哥哥,即使,我是说即使我狠心让他被谷天江逮住,可是没了那个杀神要的东西,那关哥哥一定会死,父亲也不可能得活。
唉!你为什么偏偏要跟人家赌呢?又还是为了那非亲非故的,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什么白女侠?
想到这里韩婵鼻翼又感觉到一丝酸涩,那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流到了腮边。
她正在埋头恸哭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却从她的衣袖里钻了出来,她擦了擦泪水,看着那五彩玄莺飞到角落的精瘦汉子的头上盘旋了两圈。
韩婵发觉不对,连忙把玄莺叫了回来。那个汉子朝她这里看了一眼,韩婵干笑着解释:“我的这只鸟儿喜欢您的酒,不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了。”说完她就赶紧收起自己的玄莺上了留楼。
走进自己的房间,韩婵拿出调香盒,让那玄莺辨认,那玄莺落在了一块儿粉白的香料前,那块儿正是寒绯樱香。
今年乞巧节时候,韩婵绣了两块儿手帕,都用的是这香料,一块儿送给了关郃冷。
那人身上有关郃冷的东西!韩婵激动地想,说不定他赌输的物件就在那人身上。
而那精瘦的汉子正是受他二哥白为简所托,带着关郃冷的包裹回京。
此人名叫白为灵,是白家四天王的老三,今天上午刚按二哥白为简的要求到的江陵。中午就收到了所托的包裹,白为简为了看护自己的妹妹,就让他先带着物件走水路顺流而下。但是遇到暴雪,他也只好先走陆路,就到了这个客栈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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