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悦来客栈,店小二刚要将最后一块儿门板上好,一股猛烈的力气袭来,木板倒了一地。
“谁啊!”店小二还没开骂,就看见一个雪人抱着一个被斗篷包裹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瞥了一眼门口的小二,眼神凛然,比这呼啸着吹进店里的风雪还冷。
小二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给这位雪人端了一壶茶过来,那人却将他一把推开,将自己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掷,叮的一声,那根拐棍插入地砖两寸有余。
“去,门口,扫一些雪回来。”雪人抱着海中的人上到二楼后说道。那小二赶紧去找簸箕、扫帚去门外扫了一堆雪。
二楼的上房内,关郃冷抱着白凝月进了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到帷帐里,慢慢的搓着她的脸,这时门打开了,常婷婉跑了进来,看着昏迷的白凝月,焦急的问:“我姐姐这是怎么了?”。“受了风寒,再加上一天水米未进,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关郃冷冷静的回答。
“都怪你,要不是你气白姐姐,她也不会徒步去追你们,外面风雪这么大,她上次的病又没痊愈……”常婷婉说着狠狠的举起小拳头砸在关郃冷的背上。
“你要是真的想帮你姐姐就去外面扫一些雪回来,你这样拦着我,打我对你姐姐有好处?”关郃冷冷冷的说。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小二和常婷婉堆在屋里地上的雪已有一小堆。“够了,多谢。”关郃冷说着给了些银两与小二,然后关上了房门。
放下了里屋的帘子,慢慢脱去白凝月的外衣。“诶!你干什么?趁人之危吗?”常婷婉打开他的手说道。“我在帮你姐姐驱寒。”关郃冷说着手却没停下,抓起一团雪在白凝月的手上用力的揉搓。
“就这样,你也来帮忙,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关郃冷示范道。“哦。”常婷婉也听话的拿起一团雪在白凝月的脸上搓起来,她想着再怎么也不能让姐姐重要的地方给他摸了去。
第二天,风雪过后的天色分外的蓝,阳光分外的明媚,一缕晨曦落在白凝月的眼睑上,她悠悠醒来,看见斜靠在床边熟睡的常婷婉,自己只穿着一身内衣,周身盖了好几条温热的毛巾。
她慢慢的将身上的毛巾毛巾揭下,拍了拍常婷婉的肩,打算让她到床上睡,没想到常婷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即跳了起来,说:“我没睡,我就是趴着等一会儿,毛巾凉了是吧、我立即就给她换热的,别打我头,我头好痛的。”常婷婉求饶着还抱住了头。
“是谁要打你的头,我让到床上来睡。”白凝月疑惑的看着慌张失措的常婷婉问。“啊!姐姐你终于醒了!”常婷婉向终于见到亲人的孩子一样抱住白凝月痛哭流涕。
“你说的都是真的!?”白凝月和常婷婉裹着一床被子里说着悄悄话。“是的,那个大色鬼把你除了内衣盖着的地方都摸了一个遍!要不是我奋起抗拒,主动请缨给你用热毛巾擦身子,你这份便宜也要被他占了去。”常婷婉添油加醋的将昨晚的情况汇报给了白凝月。
不过也有缩略的地方,比如关郃冷和常婷婉两人一人抱着上身一人抱下身给她度体温,就被她简化成了关郃冷抱着她的脚,她搂着白凝月。
白凝月听完恨的牙根痒痒,掀开被子,一把抓起自己衣服穿好,也不顾自己的鞋子仍然湿冷,蹬上后问常婷婉:“他现在在哪?”。“他好像说去城北的澡堂洗澡去了,就留我一人在这看着你……”常婷婉还想诉诉苦,白凝月停了一半就冲出了门去。走到大堂里,看见那把插在地上的苍鹰长剑一把抽出,提剑去找那轻薄郎君算账了。
关郃冷照顾了白凝月一晚上,又累又饿又冷,早晨先去简单地吃了一碗素面,嘱咐常婷婉看好白凝月。之后就来到了这澡堂里泡澡。没泡一会儿就靠着背后的木墙睡着了。
门外白凝月被老板拦住了,说只能顾客才能进,她只好换好衣物去女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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