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把夏王牵扯其中,才行。”孟懿宁想着。
“是。”顾子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下人给孟懿宁披上毯子。“我假设,这件事情就是燕戎做的。若是他,一切都好办了。若不是,也可以迷惑真凶,让他们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样咱们也好做准备。”
顾子安看着孟懿宁陷入思考,便出了口气,假装漫不经心的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费心费力。”
孟懿宁听着顾子安的话里,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她和顾子安相处的时间久了,便能听出来意思。
没有去除干净的毒素,让费神思考的孟懿宁昏昏沉沉的,视线又模糊起来。
顾子安把头都要埋进毯子的孟懿宁又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等下你再睡,现在你还得看个东西。你中毒后,景池马上叫了太医,太医诊断你无大碍以后,我便回了屋子,写了封信,假装是燕戎复命的信件。燕戎的文字,你还记得吗?”
孟懿宁听到“燕戎”两个字,脸有些冷,却还是抻出手来从顾子安温暖的手中接过信件。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燕戎的字体瘦长,当年爹爹教她的时候,她总觉得像是火焰中跳舞的丝绸。
看着熟悉的文字,突然想到家门外有一条十里锦街,有一条青色的小河,蜿蜿蜒蜒。
碰到节日夜晚熙熙攘攘,远处摊位烤羊肉、甜被子、兔肉的火苗隔三差五的亮着,还有一种山上的豆子烤出的香味最得孩子们和喝酒人的喜爱。。
她常常央求长姐带着自己,去酒楼吃一把盐烤奶山药,偷偷地喝两口松仁黄茸酒。
“姐姐,等你长大呢。”
“一起,去锦街看烟火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爹爹一样呀?”
……
孟懿宁头有些疼,她知道自己幻听了。
“懿宁?”顾子安看着她许久不说话,眼神怔松,生怕又累到了她。
“啊?”恍惚间她摇摇头,清醒了过来。“没错,就是这么写的。”
顾子安点点头,收回了信件。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
“事已成,数日往北告之”。
一句话,牵扯进了三国。
燕戎与北阳勾结,至于大夏,于北阳或燕戎,谁都不知道是敌是友。
原来的大国有共同的文化尊崇共同的天道,而现在四分五裂已有两百余年,五个大国:北起北阳,西面燕戎,南方上泽,大夏居于中,宁淳居于东。虽然有共同的祖先,但是又发展出不同的文化。
他们中间还有四个小国夹在中间,也参与这百年忽而动荡忽而平稳的局面,分别是:魏国,川,齐阳,莒。
九个国家相互制约抗衡,不断进行摩擦和兼并。昔日我国的城池子民,明日又变成了他国的。
不过,距离上一次战争结束,也仅仅过去了七年有余,想来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当年川与北阳附近部族时常骚扰,侵扰百姓,斩断商路,在北阳不堪其扰大举进攻川的时候,东西南和中部的燕戎,魏国,大夏以及淳宁趁机联合伐北,结果北阳一下丢失十五座城池,死伤无数,元气大伤。
然四个国家也多有冲突,至少在孟懿宁看来是这样。
父亲当年是燕戎一员悍将,南征北战,久经沙场。
孟懿宁缕着思绪,叹了口气,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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