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紫禁城,没有直接到京城内的杜府,而是直接出了城门,来到杜家在京郊庄园。
奕詝一瘸一拐地走到后门前,见门虚掩着,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推门,一阵和风顺势跟了进来。
花园院子里种着荷花的八角菱池旁站着一个十三四的姑娘,着脏兮兮的衣,耳畔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神中泛着一丝懵懂。
那姑娘手中拿着一跟长杆网八角菱池中的鲤鱼,将鲤鱼打捞起来后,鲤鱼拼命甩着尾巴要从网里逃脱。
那姑娘本来双手紧握着,网已经快挪出池面了,可是被这推门进来的家伙一吓,手一抖,白忙活了。
糟糕,被人发现了!杏贞的脑子在飞快的运作,跪下求饶?还是嘴硬抵赖?话说,这好像不是这家的主人。不如先倒打一耙。
杏贞噘着嘴:“你们是什么人?”
奕詝:“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偷鱼?”
杏贞撇下网竿:“你个死瘸子,麻子脸,别以为你长得丑我就怕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鱼了!”
安德海恼羞成怒,伸出兰花指:“四爷,我看把这丫头……”还未说完。
这一声瘸子,倒是勾起了奕詝的伤心事,那是十年前,道光二十年的事了。
大清尚武,打猎素有春围秋狝,既然春天万物复苏,不是杀生时节,皇帝便于秋季再次校猎南苑。
“这次可要和四哥好好比一下。”奕訢摸着马鬃毛,踌躇满志地说。他驾驭的矮脚蒙古马呼呼地喷着响鼻。
“自当奉陪啰。”奕詝答应得很爽快,虽然在父亲面前很压抑,其实他也是很爱玩的。
张弛有度地驭控着缰绳,马儿就撒开了腿跑起来。身子伴随着马背的节奏起伏,感觉并不吃力,反倒有种惬意的感觉。
唐诗说“胡儿十岁能骑马”,他虽然不是先辈那样马背上长大的皇子,但是从小接收受严格的训练,骑射刀枪样样还都拿得出手。
火铳练得极熟,看到猎物便举枪瞄准,百发百中当然谈不上,猛兽也没有,打三五只獐兔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打中之后自然有从人跳下马来,把还没死透,还在略略挣扎扭动的猎物摁住,拴在马后,这些獐子小鹿不久便奄奄不动了。
“我看看我看看。”奕詝也不下马,靠近一些,松了马缰,扭过身子,直接探手去触摸还带着体温的死鹿,虽然常常打猎,他对小动物还是好奇。
他的坐马却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惊吓到,嘶叫一声立了起来,撒腿便跑,扈从们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提醒的惊叫。
奕詝觉得身子一晃,跟着巅了两巅,缰绳脱手,慌忙想要回身抓马鬃,两手扑了个空,跟着就摔了下来。
身子虽然跌翻,一脚却还挂在马蹬上,眼看着就成了被马拖着走的架式。众人惶恐万状,一起奔上前去把马截了下来。
所幸是上驷院养熟的的马匹,没什么野性,加上知道主人,蹦跶几下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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