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谭茵微笑点头示意,都认出了对方。
李想容向杨澈行礼,口道:“久仰侯爷大名。”
杨澈点了点头,与李家众位打了打招呼便离开了。
谭茵却觉得脑后似有目光一直看着他们。
回到家已经很晚,两人梳洗好后说这话。
昏黄灯光下,他如玉如琏,孔夫子曾说子贡为瑚琏,国之器也。
每次仔细看他,都觉得他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连以往传言的怪癖现在也觉得是特立独行,慎独,君子所为,每认识多一分,就更惊叹一分。
很多人羡慕她的好运气,梦回斗转处,自己也觉得不似真的,一个江南的农家女怎么会与一个上京的将军侯爷共结良缘。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杨澈看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就像一只猫一样眯着眼睛,甚是满足。
看他似笑非笑地打趣自己,她耸了耸鼻子,笑道:“觉得你真好看啊!”
“难道以前觉得不好看吗?”
谭茵抬起头稍微想了想道:“以前也觉得好看,可现在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的眼睛里噙满笑意。
“反正就是不一样。”见杨澈似疑似笑的眼神,她抬了抬下巴,点点头道。
“在我眼里,你也最好看。”杨澈笑道。
“少来,别逗我开心,长得咋样我自己不知道?”谭茵嗔道。
看她嘴唇稍微动了动,一丝不自然神色一闪而过,“怎么叫逗你开心呢!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我有自知之明。”谭茵抿了抿嘴唇,斜着头笑着看他。
看她似有点小心思,人有点走神,“你最近怎么感觉心事重重,我知道你待得有点闷,想找点事情做,等这个冬天过了再考虑吧!”
“这次练兵极为重要,要趁冬天好好开垦土地,我要去很长时间,中途不能经常回来。西北天气干冷,江南却是温润湿冷,我怕你不大习惯,要好好照顾自己,养好身体,才能想别的。”杨澈叮嘱道。
“行,我一定白天吃晚上吃,吃成个大胖子,让你抱也抱不动。”谭茵调侃道。
“可别胡吃,这边的奶冻虽然好吃,可是太冰。烤肉虽香,可吃多了不消化。沙棘汁好喝但太酸,我让越娘给你准备的饭菜都做得清淡些。“
看他细致得近乎婆婆妈妈,谭茵眼眶有些湿润,“我没事,哪有那么娇弱。”
“娇弱到不见得,不过倒是我的娇娘子。”杨澈调笑道,看到谭茵故意瞪了他一眼,眉目含情处,更是动人时。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榻上,细细叮嘱着其他事。
“凉州这边鱼龙混杂,大昭、大夏、西域、羌塘还有异域来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与想法,说的不见的是心里真正想的,看到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见谭茵懵懵懂懂,不知所以,叹道:“遇到什么事要告诉我,相信我,不要多想。”
那双眼睛在灯火下更是透亮,就像夜晚天幕上的繁星,手可摘星辰,这颗星星与自己共处一室。
想起他即将远去数月,心中除了依依不舍之情,还有惶恐不安。
今夕何夕,能与君子同处一室。
意念一动,谭茵靠近他。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离自己很近,俊庭的脸庞半明半暗,眼中的情思犹如奔腾的江河,一路向东绝不回头。他轻轻舔了舔唇,映得嘴唇一片水漉。
谭茵不及细想,倾身吻了上去。
她的吻虽然生涩却直接,带着一股勇往无前的冲动与激情,与他纠缠不休。
杨澈先是一怔,然后极是惊喜,结婚至今从未见她如此主动过,他立马环抱她,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吻了上去。
一时情热难耐,觉得房间都热了很多。半晌两人分开,都喘着粗气,却在对方眸中看到自己。
谭茵再次凑上前去吻他,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那只小手上下不停,激起一串火......
在头脑彻底糊涂前,她听到一句,“我算过,今日宜孕。”
她的手一顿,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却来不及反应就被卷进炙热的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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