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雅起身郑重向两位妹妹行了一礼。
“二姐姐干吗这么客气。”两人忙起身还礼道。
“让两位妹妹为我的事情辛劳,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汗颜。这半年来被人讥笑,我的心情郁郁,连累得整个家庭都跟着不快。是我糊涂,我有这样的长辈,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姐妹,这世上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虽不是那出类拔萃之人,但也不是懦弱无能之辈,为何要为这些人言人语而神伤,反而伤了你们的心。”彦雅看着她们微笑说:面带释然。
两人见彦雅如此心中也是一安。本不欲再谈此话题,以免触及彦雅伤心处,但毕竟事大,且还没有根本解决,还是要让彦雅多了解情况,也多知晓彦雅所思所想,日后才能徐徐图之。
几人遂又坐下。吃了些糕点。
“你能这样想,我们就放心了。只是事情与我们之前判断的不一样,有些事不得不问问你,许临海如此,你当真不动心,我看二位伯伯和我爹都很中意他,连大哥哥也在犹豫,后来是看我们俩反对才出言的。”彦敏问道。
“听几位长辈意思,此人志向高远,才华出众,乃鲲鹏之辈。”谭茵也说道。
彦雅听此,微微一笑说:“此人如此出众,到叫我更觉山水路遥,距离甚远。我本就是一名普通女子,高家也只是普通商贾,便不去折那高枝了。我知你二人意思,是怕我日后后悔,没什么好后悔的。”
“长辈们意思是他现在对二姐姐也是有情,必不会再做出以前那种悔婚伤人之举。”谭茵说道。
“我不想与此人有任何瓜葛。”彦雅斩钉截铁说。
两人见彦雅如此坚定,心中也是暗叹。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许临海不愿意退婚,一定要履行婚约呢!”彦敏提到这种可能性。
彦雅思索了片刻道:“就像大伯所言,结亲不是结仇,强扭的瓜不甜,这许临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与他只见过一面,我实在想不起与他会有其他交集,他对我又有何情意?再说我相貌也不过中人之姿,是你们把我想得太好了,还真以为人家对我情深如许。”
“希望是我们庸人自扰!”彦敏叹道。
彦雅肯定道:“是你们想得太多了。”
谭茵和彦敏两人互相看了看,也觉得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再说这许临海还没娶妻就要纳妾,就冲着这点,彦雅也绝不会答应。
看到眼前这位娴静如水却又不失风骨的表姐,谭茵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日杨澈所言,“这世上之事如果是道理能讲得清楚的,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几人把此话题说开,反而觉得一桩心事已了,无论未来如何,这事目标和策略已定。
几人抛开话题,吃了会茶,这时婢女送来糖水,几人喝了味甘,冲淡了这些烦心事。几人之前看到彦雅正在刺绣,原来彦雅正在给彦庭和她们二人绣荷包,给彦庭绣的是四君子,给两位姑娘绣的却是两幅工笔画,尺寸虽小,却尽显微妙,彦雅的刺绣功底越发深厚,已隐约有“高绣”之名。
晚上回到房中,谭茵想起今日之事,真觉得唱戏也没这么精彩。
彦雅对许临海的第一感觉就是抗拒,无论许临海以后会待彦雅如何,之前对她的不尊重总是真的,彦雅所受到的嘲笑和名声受辱也是真的,让彦雅毫无芥蒂,毫无自尊心,反而带着一颗喜得金龟婿之心出嫁,她又怎肯愿意。
谭茵想到彦雅的婚事如此波折,不禁想起自己与李征,希望一切天随人愿,地上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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