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辉忠立马指挥自己的部下进行撤退。而拥有如鲨鱼般敏锐嗅觉的客铖察觉到了对方撤退的意图,当即加派兵力进行进攻。
但萧辉忠事先将所有还能用的火铳都集结了起来,集中打击客铖的追击部队,硬生生将客铖的士卒打退了回去,安全乘船撤了回去。
虽然这一阵是客铖的胜利,但却是一个惨胜,几乎是两倍于萧辉忠的战损。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他将萧辉忠赶了回去,双方屯兵于河两岸,加强了防守,像萧辉忠这种阵地,是不可能再起效的了。
双方回归了干瞪眼的境界,但今晚,平衡将被打破。
……
客甄率领着麾下兵士来到了阳山山脚下,那名张昌翀也如约好的那样,前来与他们会合。
“来,李江生,这个给你。”张昌翀将手中的土制炸药交给李江生,说:“等天黑之后,你们就跟我上去吧。”
“好。”客甄点头同意,招呼自己的部下坐下休息,用带来的干粮填填肚子,接着叫来刘统领,说:“等会儿你带二十名精兵,随李江生上山,将城墙炸毁后占住豁口,我随后就到。”
等天黑下来之后,李江生与刘统领率领的二十名将士便跟着张昌翀,沿着狭窄、陡峭难行的山路往上一路爬山而上。
很快,众人便看见了山上的营寨,用土石垒成的一座小城寨,刘统领单用看的就知道,这营寨修得非常坚固,位置也好,易守难攻。
“确实,但有个弱点。”张昌翀指着溪水流出的角落,说:“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半圆形水道口,把炸药塞进去,可以炸塌营寨。”
“原来如此。”刘统领点点头,将手按在了李江生的肩膀上,“就看你了,李江生兄弟,就当是为了客大小姐吧,一定要成功。否则……”
“否则我就以身相许来赔罪……开玩笑的,不可能失败的。”
李江生笑了笑,趁着黑夜摸到了城寨底下,这城寨的墙根下斜插着不少削尖的木棍作为拒马桩,但这些拒马桩在这时却成了李江生很好的掩体,帮助他躲过了城寨上守军的目光。
他摸到溪水旁,注意到了张昌翀所说的水道口,便将炸药塞了进去,拿出一个火种筒。这竹筒里面塞有火种与易燃的火绒,只要吹入空气便能引燃,非常方便。
点着引线后,李江生便迅速撤走,不消多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将这一段城寨被炸上了天,露出了一个豁口。
“时候到了!我们上!”
刘统领领着二十人上来迅速占领了豁口。
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懵了,看到刘统领领着兵卒上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赶紧上前,准备将刘统领打出去。但刘统领带来的这二十人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加上豁口狭窄的地形,死战不退,硬是撑到客甄领着剩下的人赶来。
等客甄攻入城寨之后,剩下的五百守军见获胜无望,便扔下刀刃,举手向客甄投降。
“很好,这么一来,没有粮食,他们也只能撤退了。”
客甄看着眼前的军粮,对身旁的刘统领下令道:“每人拿上一点,剩下的全部烧掉。”
“是,那那些降兵呢?要都杀掉吗?”
“杀降不祥,你觉得我是那样残暴的人吗?”
“不……”
“把他们绑到外面的树上,等孙云龙撤退时会救他们的,如果没有,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遵命。”
完成这一切后,客甄终于松了一口气,夜袭失败了,但烧掉粮草也算是大功一件。想必这样,父亲应该就会满意了吧。
她终于得以松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突然,她感觉眼前的景物似乎开始摇晃了起来,四肢发软无力,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托住了她。
“我就说让你别跟来的吧。”李江生叹了口气,将她横抱了起来,“断了只手,昨晚也没怎么睡吧,还跟着跑了一天。”
“我还没弱到要人抱着走的程度,放我下来。”
客甄不安分地晃动着双腿,但李江生则是完全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打算,直接将她抱到了旁边,一旁的士兵十分配合的拉来了一张椅子。
李江生将客甄放在椅子上,取下客甄的水壶去接了些清水给她。
“谢谢。”
客甄接过水壶,喝了两口,靠在椅背上休息,这时刘统领走来汇报说:“客大小姐,都搞定了,我们赶快离开吧。”
“嗯,说得没错。”客甄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孙云龙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把这烧了,我们赶紧撤。”
“可是,客大小姐您这……”
看着有些摇摇晃晃的客甄,刘统领的话语中有些迟疑,一旁的李江生则是说道:“放心,我背着她走,不会慢多少的。”
“那好,就麻烦你了,李江生兄弟。”刘统领笑了笑,“反正客大小姐嫌弃我们这些当兵的臭男人背他,由你来她应该就能接受了吧。”
说罢,他注意到客甄面露怒色,便赶紧跑开了。
“好了,别撒娇了,我背着你赶紧离开吧。”李江生转过头来说道。
“撒……娇……”
李江生的话让客甄动摇了不少,最终她还是选择安分地趴在了李江生的背上,让后者背着它离开了。
……
“将军!我们在阳山上囤放的粮草被烧光了!”
“什么!”
孙云龙拍案而起,对方这一招他没有想到。因为他将粮草存放的位置应该十分隐蔽,不容易找到的才对。
“那我们怎么办。”黄涛问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这样,我们只能撤退,或者迅速决战了呀。”
“仓促进攻只会引来大败,我们撤退。”
“好!”
“等等,要大张旗鼓地撤退,但不要慌乱。”
“是!”
北河对岸的客铖见孙云龙大张旗鼓地准备撤退,恐怕其中有诈,不敢轻易追击。等客甄派的信使赶到时,这才恍然大悟,但孙云龙已经撤走,这时要追也是赶不上的了。
登上北河南岸的客铖眺望南方,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不过是个开始,我总有一天,会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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