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疼痛在麻痹的感觉中逐渐退去,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右腿的存在了,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竟然出手偷袭!”
“承蒙夸奖。”
这时,岩洞里涌进来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抬走了倒在地上的信徒,押走了祭坛上的教主以及他的帮凶,萧轲指挥着这里,为这件事做最后的收尾。
李道松对此并不感兴趣,独自一人转身离开了岩洞,走到外面,如来时一样登上了那辆马车,不过车夫换成了一名士兵。
“走,回去。”
李道松直接躺在了马车内,闭上了眼睛,驾车的士兵应了一声,催动马车。回去的路还有很长一段,他决定先休息一会。
“接下来要解决的,就只有日月会了。”
小憩片刻,李道松睁开眼时已经快到南城门了,李道松依靠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白玉教已经解决了。
按照他的吩咐,白玉教利用迷幻药坑骗钱财的言论应该已经在城内外散布了,明天等那些信徒醒来后再告诉他们水里迷幻药的事实,再加上迷幻药吃多了会抽搐吐白沫、会死的这个假事实,然后处刑教主,便能永绝后患。
但白玉教之后,在其他地方,一定还会有什么黑玉教、金玉教用同样的方法收拢信徒,赚取钱财。
毕竟,人们就吃这一套,从五百年前起就是如此。
马车停在了南门,充当车夫的士兵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问:“大人,您要去哪?”
李道松想了想,走下了马车,说:“我独自一人四处走走。”
“遵命,那请大人您小心。”
“那么,该怎么解决日月会呢?”
李道松一边思考一边在街上独自漫步,当要思考问题时他就很会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步,对他而言,这有助于思考。
不知不觉间,李道松走到了胡府附近,但他依旧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脑中出现了不少想法,风险太大、漏洞太多、收尾棘手、这个就是异想天开了,他的想法都被自己的大脑一一否决。
“唉,真是棘手。”
李道松叹了口气,转过街角就是胡府了,但李道松的脚却突然停在了转角处。胡府门前站着两个与他装扮相同的人,黑衣,斗笠,那两人在门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
“日月会?他们来这干嘛?”
虽说黑衣斗笠应该是侠客的标准装扮,但该说是同行之间的厌恶吗,李道松能感觉得到他们就是日月会的刺客。
过了一会儿,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门口,看到他,李道松嘴角上扬,嘴里念叨道:“别来无恙啊,袁方齐,二十年没见,你胖了不少啊,看来我的遭遇让你吃好喝好呀。”
那袁方齐的身后跟着两人,同样也是黑衣斗笠,他扭扭头,趾高气昂地往另一边走去了,门口的那两人低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似乎是在拍他马屁。
等所有人离开后,李道松从暗处现身,走入胡府中。与他昨晚离开时不同,如今的胡府上下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胡员外独自一人坐在正殿中唉声叹气。
“发生什么了?”李道松踏进了正殿,开口问道。
胡员外抬头看了一眼李道松,说:“啊,是恩公您啊。”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日月会那帮人又来勒索了,没想到这次他们老大亲自前来啊。”
“他们的老大,袁方齐,就是那个中年发福的胖子么。”
“嗯,没错。”
“那这样的话,他们不是每月都向你们要钱么,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是啊。”胡员外显得更加的沮丧,“他们老大,也就是袁方齐来收钱的时候碰到了小女,他蛮横的要求纳她为妾,小女自然是不愿,为人父母,我也不愿啊!但我们的话又有什么作用呢?若是不尽他意,恐怕今晚我就要被灭门了呀。”
“那胡小姐现在……”
“她现在可能在房里痛哭吧。婚礼将在明日举行,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用轿子把新娘送到城北的村子里。”
突然,一个绝妙的计划在李道松脑海中浮现出来。
“既然胡员外您如此苦恼,那在下就帮人帮到底吧。”
“噢?恩公您有办法?”
“当然。”李道松凑到胡员外耳旁说道:“你听我安排,这样这样……便可,其他事情我来搞定。”
“好!”胡员外站了起来,抱拳感谢道:“感谢出手相助,我要先去告诉小女这个好消息!”
说罢,胡员外大笑两声,转身离开。
时间紧迫,李道松离开胡府后,急匆匆地赶到了萧轲的宅中,后者才刚处理完白玉教的事项,坐在书房的懒人椅上仰头望着书房的屋顶,管家泡来了一盏好茶,放在桌上。他正准备拿起来享用时,李道松直接闯入其中,拿起他的茶直接仰头咕咚咕咚地牛饮进肚。
“额……大人,若是您渴的话我可以叫人拿茶来给您解渴,我这茶用来解渴也太……”
“准备碗。”
李道松显然并不是来与他谈论茶道的,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
“什么?”
“准备酒碗,大量的碗,按我的吩咐去做。还有,找十来个绝对忠心、不是日月会内应、够机灵的士兵,换上布衣,听我命令行事。这些东西都要在明天之前搞定,我有计划解决日月会了。”
“那……好吧。”
萧轲叹了口气,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走出书房忙着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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