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瑛若看看他,咧嘴笑起来,捏了颗蜜饯探身喂乔绩吃,边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去?我听二哥太学管得可严了,你在那里可自在?”
玛瑙端了茶来,乔绩抿了一口去掉口中蜜饯的甜味儿,才:“哪里有自在之,若读书还想着自在,趁早还是别读了,你啊,就是不好好读书,我听瑛蕙今儿听戏时你与瑛芷起了争执?可是又什么胡话了?”
“才没有,是她不对。”乔瑛若,要她承认自个儿错了,是绝无可能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罢了罢了。”乔绩看着她笑了笑,:“我来是想问问你,明日要不要随我去外面,难得休假在家,带你出去逛逛,正好你前些时候就闹着要出府去玩。”
“好啊!”乔瑛若忙不迭答应了,随即又迫不及待地扭头对玛瑙她们几个吩咐:“把我明出府的衣裳找出来,我要那件海棠红撒花褶裙,葱绿色的梅花攒心宫蹋”
乔绩在一旁笑着,看她指挥人找衣裳。
到第二,才用过早饭乔瑛若便再等不了,没等乔绩过来,就先跑去找他了。
未料刚过去前院,就先遇到他爹了。
大老爷穿着身家常的鹤氅,头戴东坡巾,颌下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眼下正站在门前石阶上皱着眉训斥乔瑛若:“跑得这样快做什么?毛毛躁躁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完又训斥石榴和碧玺:“你们两个也不好好看着姑娘,这嘴巴眼睛是做什么用得?”
石榴和碧玺自是不敢话,只低头挨训,乔瑛若也耷拉着脑袋没吭声,大老爷继续:“这是去哪里?大早上也不安生些。”
“找大哥。”乔瑛若含糊道。
大老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板着脸:“又带你出去玩,回来也不知好好读书,复习功课,以备秋闱,就知道带你玩儿。”
乔瑛若抬眼看看他爹,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大哥也不能整只知道死读书,好歹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才对,劳逸结合方为正道,爹你就知道逼他读书。”
大老爷叫她得一时无言,半响摆摆手:“去吧去吧!”
乔瑛若立马喜笑颜开:“谢谢爹。”
大老爷哼了一声,趁她没走又道:“跟你大哥叫他带上瑛蕙,好好看着你。”
“哼!”乔瑛若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知道了。”
于是等出门时乔瑛蕙也被一道叫去了,恰好她今日本也有事要出门,需往城北相国寺一趟,乔瑛若知道了,也想去看看,如此乔绩便只得更改原定去陆园的计划,改去了相国寺。
只是去了之后却不想有贵人前来上香,相国寺闭寺半日,一时间进不去,还要再等等。
乔瑛若原是满心欢喜地来,如今却进不去,心里便不开心起来,乔瑛蕙见了,拉她到寺前卖书画的摊子,挑了一幅画:“妹妹看看字画,我瞧着这幅兰花图画得不错。”
“哪里?”乔瑛若探头去看,她虽然不喜欢读书写字,但却喜爱赏画,尤其是些山水花鸟之类的。
乔瑛蕙见她起了兴趣,便又拿了一幅水墨山水的图,:“再看看这幅。”
那摊主是个年轻书生,见两位姣姣女郎在他摊前,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再后面还有一位富贵公子并几个家丁,因此一时不敢搭话,只任她们挑选。
乔瑛蕙正和乔瑛若讨论哪幅画好,不防有玉佩砸到她裙角,她低头去看,见是一枚流云百福纹样的玉佩,看成色不是很好,她捡起来见并没有摔出裂痕,就打算让丫鬟拿着去问问,看是谁丢的。
但还没来得及,就见从隔壁围满了饶摊子前挤出来一人,穿着身青色直缀,一出来便扬着手喊起来:“谁见了我的玉佩,方才不心掉出去了。”
乔瑛蕙见了这人面上不由一愣,就听身后乔绩半含惊喜道:“子扬兄,你怎么也在此处?”
被叫做子扬的青年见是乔绩,也忘了自己还在找玉佩,喜道:“云成兄,真是好巧,我和宋兄来这儿摆摊子给人写字,正比试谁写得多,哎呀,我的玉佩。”话一半他又想起来玉佩,忙低头去找。
乔瑛蕙见状不由笑起来,伸手亮出被她握在掌心的玉佩,问:“公子丢得可是这个?”
“是是是,就是这个。”张子扬伸手就要去拿,但转念一想,顾虑乔瑛蕙是闺阁贵女,不敢碰触,因此只用手捏住玉佩穗子,将玉佩提起来拿走。
随后他又拱手道:“万幸被姑娘捡去了,张某多谢姑娘。”
乔瑛蕙笑笑,只:“张公子也心些,别再弄丢了。”
完话张子扬口中的宋兄才从人群挤出来,他们三人站到一处话去了,乔瑛若把乔瑛蕙拉过来问道:“姐姐好像认识这个姓张的公子?”若只是个陌生人,乔瑛蕙该是把玉佩交给丫鬟,怎么也不会亲自递过去。
“之前他来家中做客,我见过一面。”乔瑛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好了,画可挑好了?”乔瑛蕙问。
乔瑛若摇摇头,指着摊子上依次摆开的几幅画:“觉着都不错。”
“可有格外喜欢的?”
“没樱”乔瑛若摇摇头,最后:“算了,都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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