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原先还在犹豫,但眼下既然已经把话出了口,她就不打算再停下,因此仍道:“珩少爷终归是外男,虽有二太太这层关系在,且姑娘现在年岁尚,但往后日子却还长,保不齐就有人闲话,到时候再坏了姑娘的名声,那我可就万死莫辞了。”
“我见珩少爷不是有坏心的,只是他以后是要考科举,读书人最重名声,眼下没什么,日后怕是也要与姑娘疏远的。”
“他敢。”乔瑛若半没听进去一句,就最后一句叫她记下了,当即冷笑道:“他若敢这么做,看我不教训他。”完转过身又怒气冲冲地往回路走。
玛瑙一时无言,方才她看乔瑛若低着头,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谁料自己了半响竟也是白。
眼看着乔瑛若都要走远了,她忙追上去。
也是巧了,才刚转过回廊,乔瑛若迎面就遇着了崔珩,她面上一喜,结果话还未一句,只听上一声惊雷,紧接着就见回廊外面淅淅沥沥落起了雨点。
“下雨了。”乔瑛若把手伸出回廊,直到掌心落了几滴雨才收回来。
“珩少爷好。”玛瑙福身道。
崔珩独身一人,也没带个伞,因此见下雨,便不再往前走,留在回廊这里避雨。
“崔珩。”乔瑛若叫他。
“姑娘有事?”崔珩问。
这话叫乔瑛若不喜,本来打算问出口的话也没,转而道:“无事我便不能叫你吗?”
“自然不是,姑娘若想叫随时可以。”
乔瑛若弯眉一笑,被他的话哄开心了,背着手身子前倾着:“那我问你,你可知玉谿生是谁?”
闻言崔珩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乔瑛若是要问什么为难饶问题,谁知道却是这个,于他而言实在简单的不值一提,因此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面上却没展露,只认真回道:“姑娘得是李商隐,他字义山,号玉谿生、樊南生。”
“哦,便是那个写锦瑟无端五十弦的。”乔瑛若恍然大悟,她可喜欢这首诗了,却不知道玉溪生便是李商隐。
“对。”崔珩看她高兴,不觉多了一句:“李义山的无题诗写得好,锦瑟是他成就颇高的一首。”
“那他还写了什么?”乔瑛若来了兴趣,就问他。
崔珩被她看得心里一乱,道:“姑娘可曾读过他的夜雨寄北以及无题两首?”
乔瑛若摇摇头:“好像听过。”
崔珩笑起来,:“这三首诗名气也高,值得姑娘一读。”
“难背吗?”乔瑛若没有立刻拒绝,反而问了他一句,倒叫一旁的玛瑙很是吃了一惊,以往若是叫姑娘背书,从没见她真听话去背的,这回怎么倒有了背诗的兴致?
“不算难。”崔珩不知道她读书如何,但这三首诗于自己而言确实没什么难的,但他又怕乔瑛若一时半会儿真背不下来,也没把话太满,而是留了一线。
乔瑛若点点头,:“那我回头看看去。”
这话一出来,玛瑙已经愣住了,连带着看向崔珩的眼神也透露出几分敬佩,能叫她家姑娘主动去看书,这可是老爷都没做到的事儿。
不过这话的可能比较多,因为乔瑛若转眼就指着庭院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只大白鹅:“大福怎么过来了?”
玛瑙探头一瞧还真是,早上刚被洗得油光水滑的羽毛这会儿早就被雨水淋湿了,而且不知是在哪里滚了一圈,大半边身子都脏了,被雨一淋,泥水还不住往下流,瞧着怪可怜见的。
“这就是大福?”崔珩在旁边问了句,他早就听崔珝过,乔瑛若养了一只大白鹅,名叫大福。
“对啊!”乔瑛若抽空回了他一句,因外面雨还未停,她没法跑出去,就从玛瑙那里拿了条艳!!色儿的石榴红帕子,举手边挥着边喊:“大福,看这边,快到这里来。”
可惜大福看也没看这边,仍在院中淋着雨,崔珩:“这样叫不来它的。”
“那怎么叫?”乔瑛若立刻问他。
崔珩霎时噎住,见他回答不出来,乔瑛若不高胸哼了一声,抬头看看上的雨,打算等雨再些就跑出去把大福带过来。
“嘎。”
旁边突然一声鹅叫,把乔瑛若吓了一跳,扭头却见崔珩红着脸,也不敢看她,只对着外面的大福一声声学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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