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可理喻。”乔瑛若回嘴。
崔珩被她气得直咬牙根,转身想一走了之,但又觉得自己这么走了岂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这么一想他也不打算走了,直接又把书拿出来,也甭管现在看不看得进去,只大声读出来。
乔瑛若见他不理自己,揪着衣袖站了半响,最后垂头丧气地走了。
她这边一离开,崔珩立刻便不读了,他眼下也读不进去,只是刚要走,眼角余光一瞥,见到地上躺着一支珠花,用粉珍珠串成的,光泽莹润,颗颗饱满,瞧着价值不菲。
乔瑛若没去老太太那里,她回了自己院子,刚进门就看到石榴在训两个丫头,往常乔瑛若或许还有兴趣问一问,问她们是犯了什么错,但是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理也没理直接便朝正房去了。
“姑娘。”石榴叫住她,边快步过来。
“有事?”乔瑛若停住。
“姑娘头上的珠花怎么不见了一支?”石榴问。
乔瑛若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抬手往头上摸,就发现果然少了一支。
意识到这点后,乔瑛若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崔珩,午睡醒来后她重新梳了头发,从老太太院里出来时她也摸过头发,当时还戴着,之后她也就只见过崔珩一人,就算是丢也应当是丢在了花园里。
想明白这点,乔瑛若转身就要沿路返回去找珠花。
石榴拦住她:“可是丢在路上了?姑娘也不必再跑一趟,只需把走过哪些路告诉我,我去找就行了。”
乔瑛若怕再见到崔珩,她这会儿不想见他,因此听了石榴的话便点点头把走过的路告诉她了。
石榴道了声知道,便带着刚刚训斥过的那两个丫头往外面去了。
她走没一会儿,玛瑙和山竹从屋里出来,玛瑙道:“刚在屋里就听到石榴什么丢东西,可是姑娘丢了东西?”刚完话她就看到乔瑛若头上的珠花少了一支,立刻便明白丢了什么。
石榴去了有大半,回来时外面太阳都快落山了,乔瑛若换了首饰戴,正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吃葡萄。
“姑娘。”石榴进来。
“可找到了?”山竹问。
石榴摇头:“我带着两个丫头沿着姑娘走过的路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也没见着珠花,或许是哪个路过的仆妇丫头捡到了,回头我再私底下问问。”
乔瑛若没吭声,她把葡萄往盘子里一扔,跳下罗汉床便往外走。
玛瑙忙跟上她,边问道:“姑娘这是去哪儿?”
乔瑛若没回答,一路七拐八拐,朝着崔珩住得地方去。
玛瑙倒也认得路,但她没明白怎么回事,路上还在劝:“晚间还要去老太太那里用饭,姑娘这是去哪儿?晚了时辰可不好。”
只是乔瑛若可听不进去她的话,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一路到了崔珩院里,她二话不直接闯进了书房。
崔珩正在写字,听到动静抬起头,就见乔瑛若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我的珠花是不是在你那儿?”乔瑛若指着崔珩问。
刚刚来的路上她便想明白了,珠花应当是她丢桃子时掉的,当时光顾着扔,抬手时不心碰到了发髻也没在意,把珠花给打掉了。之后她回去,崔珩却还在那里,既然石榴找不到,那肯定是被崔珩捡了去。
崔珩放下笔,扫了眼她快戳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头,沉默以对。
“你,我珠花是不是在你那儿?”乔瑛若见他不回答,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脑子一热话便不经大脑:“人。”
“人?”崔珩简直要给气笑了。
玛瑙急忙上前道:“珩少爷,我们姑娘正在气头上,话……”
“你住嘴。”崔珩呵斥道。
玛瑙被他吓了一跳,当即也不敢再。
乔瑛若见他吼玛瑙,当然不愿意,立刻:“我的丫头你吼什么吼?”
崔珩站起身,他个子比乔瑛若高,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倒叫她心里生出几分恐慌,因此为了掩饰,乔瑛若又马上色厉内荏道:“你快点把我珠花还我,不然我告诉二婶子去。”
这一句却是触碰到崔珩的禁忌了,他本来只是对乔瑛若的态度不喜,想磨一磨她再还珠花,现在他却是不打算还了,不仅不还,他还故意:“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拿了你的珠花?就是报官也要讲明证据吧?空口无凭却在这里诬赖我,三姑娘当真是好教养,要不要我去大老爷面前道道,好叫他知道你是什么性子。”
乔瑛若立马红了眼眶,她动动嘴唇,还想点什么,但是她确实没证据,也害怕崔珩真到他爹面前告状,再不甘心也只能转身带着玛瑙走了。
等乔瑛若一离开,崔珩气得把刚写好得一篇文章给撕了,接着他又拉开抽屉把珠花拿出来,抬眼看桌上有镇纸,也一并拿过来,刚要试着砸一砸把珠花毁了,外面却传来崔珝的声音:“哥哥。”
崔珩立马收手,等藏好珠花放好镇纸后崔珝恰好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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