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忘了,为兄与漆月行的大师兄,泊兰郎君井梧可是多年的知己好友,泊兰郎君常和为兄提起他这个小师妹漆月行,如沐清风楼是漆月行平日里溜出来后最常去的地方,她眉眼秀丽,女扮男装很容易就被识破,而会女扮男装去逛如沐清风楼的,除了漆月行,也没别人了。”
仙门四君之枯槡公子知天风与水云间九郎君之泊兰郎君井梧,他们二人视对方为知己,泊兰郎君常去归去来山门,也是去见枯槡公子的,平日里无话不谈,井梧又这么疼爱漆月行,自然没少和知天风说起漆月行,所以世人都不知真正的流光游士漆月行是何样的人,但知天风却是有所耳闻。
“啊,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儿了。”知天寒恍然大悟,不过,她倒是不知了,兄长为何要向原上圣人通风报信,这漆月行天性贪玩,兄长大可以当做没看到,却偏偏要和漆月行对着干,幸亏漆月行不知是兄长做为,否则以她的性子,以后还不是要厌恶兄长。
知天风和知天寒寻得一处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和迟弄星会合后,他们还要去打探地府公主的下落。
……
漆月行这一晚睡得可太香了,除了屁股上还有微微的痛意之外,一切都非常舒适,一大早,漆月行背上行囊,跟着井梧准备出发,也正好赶上于北流送迟弄星下山。
“早上好,小道长。”漆月行恢复一身女儿家的装束,倒是和昨夜小痞子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若是不开口说话,迟弄星倒真觉得她有几分流光游士的姿态了。
迟弄星颔首回礼,依旧是彬彬有礼,漆月行三步两步跑到迟弄星身边,像是兄弟一样胳膊搭在他的右肩:“我说小道长,你不要像我师兄们一样死板好不好?你应该学学我狗师兄,我们年纪还轻,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好不好?”
未等迟弄星说话,于北流就瞪起了眼睛:“漆月行,说什么呢?你叫我什么呢?”
“九师兄,狗师兄,叫起来很像的嘛,我也是舌头没捋直。”漆月行得意洋洋地看着于北流,这“狗师兄一称,那也是漆月行一直拿开气于北流的,曾经有一些外来的修士在倚兰山借住,他们的口音就是“九”和“狗”不分,漆月行叫于北流“九师兄”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叫于北流“狗师兄”。
因为这件事情,漆月行时不时地就叫于北流为狗师兄,这可能会成为于北流在漆月行这里一辈子的笑料。
不管他们的谈话是什么,迟弄星的脸却是已经红到了耳根子,从小到大他都恪守规矩,长这么大,除了他母亲,他还从未碰触过女子,这漆月行不管不顾地搭着他的肩膀,可是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漆月行没把自己当女子,可她偏偏是女子啊,迟弄星没办法把她当男子看,肩膀一斜,放下漆月行的胳膊,走远了几步拉开与漆月行的距离:“漆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举止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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