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我问一下苗苗回家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在外面,都别动,碰!”
听到这声音,葛珊珊就知道这个姐姐在外面忙什么了。
“我这忙着呢,先不说了,挂了。”
葛珊珊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就听到电话中传来被切断的“嘟嘟声”。一旁吃饭的张珊妮也不敢插嘴问一句什么情况,就宽心地说:“没事,珊珊,咱们已经尽到咱们的职责了,就是再有事,也到不了咱们头上。”
珊珊知道珊妮在宽她的心,但是不能这样说,姑且不说她们除了师生外还有其他的身份,光是自己的一个学生如今下落未名,她就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紧接着,她拨通了闫鑫家里的电话,“喂,妈,我是珊珊,我想问一下苗苗回家了吗?”
“还没有啊,你姐还没带苗苗回家呢,有事吗?”
“哦,没事,我就是问问,那先挂了。”
此时,葛珊珊的眉已经蹙到了一起,她的紧张感愈演愈烈,惴惴不安地拨通了闫鑫的电话,并向闫鑫说了自己已经联系了姐姐和妈妈,最后确定苗苗没回家。
这边,闫鑫接到葛珊珊的电话后,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他们追踪的犯罪分子就在他们学校附近活动,但是怎们都想不到活动后的第一个对象居然就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外甥女,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直觉,但是他是警察,讲究证据,他把答案交给托管中心,拨通了托管中心的电话,反复确认苗苗的行踪,他的心里期盼着听到“苗苗在这里”这五个字,可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清楚且慌乱地听到了“苗苗没在我们这里,下午她过来说她去找爸爸了,然后就走了。”
近乎疯狂地,他在电话这头破口大骂:“你妈的,她说去找爸爸,就让她走了,你们有没有尽到托管的责任,现在孩子找不到了,责任你们逃脱不了......”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慌张地喊着“不好了,出事了”然后就切断了电话。
闫鑫是办案人员,他应该理智,但是此刻自己最爱的外甥女,多年来在没有父亲关爱的情况下,他这个舅舅亦舅亦父,他担心孩子的安危多过自己,他处理事件的冷静、睿智在这一刻全部崩盘,他只有大喊着,“出发,去xx小学。”
他闫少在警局说的话还是具有一定威信的,顷刻间,一队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准备蓄势待发的时候,王所长出现在他的身边,“闫鑫,别慌,现在听我说,你们便衣出警,先去弄清楚情况,以免打草惊蛇;另一边,留下几个技术人员,打开‘天眼’,别忘了咱们搞的雪花工程,全L城的摄像头已经实现了全覆盖,就是一只蚊子的飞行路线也在咱们的掌控范围内。”
这是闫鑫第一次感激王所长,关键时候能坐镇、主持大局、调度人马。
听了所长的话,大家的心里目的性更加明确,这会儿子功夫,大家已经换上便衣,戴上通讯耳机依次驾驶上便衣警车出发了,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这些便衣警车没法子施展功夫,只能等红灯、堵车,这样的延时捆着每个人的心,大家都心烦气躁起来,只能摇下车窗点起一根根香烟解烦,整个空气都凝重且烦乱,只有调频广播在不断播报路况的同时还播放一些轻松的歌曲,缓解这份烦躁,歌曲《下个,路口,见》的旋律在L城上空盘旋,人们如约赴宴,享受着下班后4小时内的欢愉,谁也不知道这个城市夜里会发生什么,谁都不会烦乱与恐慌,只有对不如意工作的抱怨和对未来不切实际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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